她心里挂记着盼兰,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悲哀。
任由男人将她抱到书案上,松了她的衣衫,细柔的脖颈被攥上。
案上的书册哗哗掉去地上,那封没打开的信也跟着一起,像屋外的雪片子一样,飘飘悠悠落在地砖上。
无双跪伏在案面上,双手抠着案沿,发丝乱开,顺着脖颈滑下,有节奏的颤着。
屋外寒风陡然强烈,裹着密匝匝的雪撞着门板,逼出摩擦的吱呀声,像极了女子的轻泣。
不久后,灯灭了,黑暗中的风声似乎更厉,狠命摇着檐下的花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明明大寒冬的,院中没有花草供鸟雀破坏。
“你这红痣生的真好,”龚拓的手指描摹着锁骨那处,肌肤上布着一层细密香汗,“有记号,丢不了。
”
无双咬唇不语。
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他力度,可有时候仍会觉得疼。
就像今天,真的疼,疼的心尖发颤,却又避不开。
。
雪停天霁,景色美不胜收。
家仆们却没有好心情,光是打扫干净这些雪,对他们来说已是一件麻烦事。
明日是宋夫人生辰,后院的那些个姨娘们纷纷前来道贺,不管大小高低。
宋夫人乐得给人一张笑脸,询问上一两声。
龚氏早早在这边坐着,她离开京城已经许多年。
当初远嫁并不顺心,毕竟远离京城,不过好处是丈夫有个肥差,是当地的盐运使,日子怎么说也舒坦。
再看龚文柏的这些女人,府里单养着这些人,就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心中啧啧两声,低头得意喝了口茶。
待到屋里终于清净下来,外头日头也起了高。
宋夫人瞅了眼下首的龚氏,笑着问:“茶水可还可口?”
“自然好的,”龚氏帕子拭嘴,脸上带着关切,“嫂子看起来像没睡好,是有什么事儿?”
宋夫人叹了声:“家里的事都得张罗,总觉得力不从心。
”
两人闲聊了几句,龚氏突然压低声音:“是因为无双?我就提醒过这奴婢不安分,你看做做样子出去,转身就回了府中。
”
宋夫人皱眉,捞起桌上茶盏。
“嫂子,你太宽容了。
”龚氏看似掏心掏肺,摇摇头,“放任她们,只会越来越过分。
你可知昨儿的大门外,一个男人拦下世子,说要为她赎身,这算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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