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顿抱拳道:“安民当街于我治下遭遇袭击,我属下早已承报,我亦立即派人彻查与保护安民来府,以免再遇风险,却未找到安民踪影。
但今晚安民遇袭,本座着实不知。”
武安民道:“安民第二次遇袭,就在贵府后街,喊杀声虽不说惊天动地,但只要单于府内还有活人,区区一墙之隔又怎会听之不到,难道无人向单于报告?血盗已猖狂至在城内聚众杀人,若说没有城内一手遮天之人指使,怕是将这在场之人都当作白痴了么。”
乌延怒道:“武安民,我们单于已是处处为你着想,给你台阶,别给脸不要脸,你这等毫无证据的肆意污蔑,如何服众,我还可说是你雇佣血盗自导自演,图谋不轨。”
托雷悠然道:“乌延,此处何时轮得到你插嘴,武将军乃是我右北平贵客,更是单于贵客,你这等血口喷人,可是连单于的脸一起打了。”
踏顿伸手止住愤怒的乌延,用他那极为动听的声音道:“本座以诚待人,安民却包藏祸心,无端指责。
血盗乃人人得而诛之的狼藉之辈,本座纵然再利欲熏心,也绝不可能与这等贼人为伍,若确是本座与血盗勾当,愿退出三郡,让出单于之位。
但若武将军找不到证据,只是凭空猜测坏我名声,休怪本座翻脸不认人。”
说到后面几句,更是声音转冷,显然动了真怒。
武安民看着踏顿一副被人冤枉的备份模样,若非再无别的人选,几乎就要被这奥斯卡级别的表演震住。
且都踏顿所说句句到点,自己除了推论之外并无任何证据,这也正是踏顿胸有成竹毫不畏惧的原因。
武安民看着乌延,心中却总是有种熟悉又说不出的感觉,干脆用传音入密低声问公孙康道:“方腊的八大天王,未死的三个都是谁。
这个乌延又是什么来头。”
公孙康小声道:“一个是恶和尚邓元觉,,一个使一柄单刀,叫石宝,最后一个据说是方腊的师弟,与他师出同门,叫做王寅,这人却是神秘的很,尚未有他的准确消息。
至于乌延,乃是土生土长的乌桓人,十余岁时曾去西域学艺,直到七八年前才返回乌桓,及得踏顿信任。”
托雷见武安民不语,以为他被说的哑口无言,却无实际证据,解围道:“单于尚未回答武将军的疑问,为何他的行踪暴露的如此彻底。”
踏顿淡淡道:“本座并不知道,但邀请安民赴宴,并不是什么绝密事情,我府内下人备菜采买之时便有不少人知道,下午得知安民遇袭,已将全部有嫌疑的下人关起审问,只是直到此刻仍未有结果,难道安民有心情亲自审问我家下人?”
最后几个字又加重音量,显然极不高兴。
武安民摇头道:“单于何故演习,透露我行踪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便是乌延大人,我说的可有错?”
乌延漏出震惊神色,虽一闪而逝,却被武安民看在眼中。
踏顿怒道:“武安民你不要欺人太甚,乌延乃是我乌桓族人,怎会与残害我族百姓的血盗为伍。”
武安民淡淡道:“安民若无证据,怎会信口胡说,不知乌延大人可敢下场与安民过上几招,大家一看便可知安民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乌延道:“武将军着实可笑,以为此处是青州么?对你说单于大人是方腊,岂不是单于大人也要下场!
若你只有这等胡搅蛮缠的说辞,不如还是早点回青州,别再丢人显眼。”
武安民嘴角咧出一丝微笑道:“十招,十招内若乌兄不使出本门武功漏出身份,安民便跪下同你认错,且自裁谢罪,不知大人可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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