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阁主总不会告诉我,你愿意同忘恩负义之徒一条船共事吧?”
“………哈哈哈哈哈!”
尹枭盯了青年一会,突然抚掌大笑,“成吧,说了也无妨,左右不干我的事。”
“说。”
“孔丹生此人,我有些交情,他来崇阳城我是知道的。”
“没了?”
季玉朗皱眉,显然他并不相信尹枭会只知道这些。
“硬要说的话,殿下受伤时去的那家江畔月也是我名下的,我不过是提供了一个可以见面的场子,收钱搭了条线,至于朱兄和孔道长谈了什么,只有他们最清楚。”
尹枭和盘托出,承认是他给双方牵线见过面,“反正殿下你也不信朱兄只是简单被掳走,但孔道长和影门其他人会不会杀他……虽然尹某不否认希望朱兄最好去死,但会不会如此,就不在我掌握之中了。”
“呵!
你倒是撇得干净,朱怀璧可知道你一心要他死?”
季玉朗心中已有了大概盘算,闻言不由冷笑。
“朱兄看着待人热络,内里说不准冷心冷情,殿下既知自己被戏耍了这么久还要替他辩驳,不正是应了尹某方才说。
男人,还是个年长殿下的,殿下日后大业若成,何愁……”
一锭银子击碎尹枭怀中酒壶,泊泊酒液淌了他一身,季玉朗站起身俯视对方,冷声道:“尹枭,你错了。”
甩下这一句话,青年扬长而去,尹枭拧了拧湿透的下摆,摇头晃脑叹气了一声,忽得怪异笑了一声。
二人不欢而散,对季玉朗来说却并非全无结果。
他虽不清楚孔丹生的底细,但至少知道朱怀璧早就身处局中,一时半刻应当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他心中清明,可别家却炸了锅,恨不得要将耿垣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整日都有人进进出出,不过多数都是败兴而归。
影门中人并未刻意掩盖自己的行踪,甚至在几日后刻意给正道留下了线索,而此事棘手在于影门是兵分几路,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行进。
探子带伤传回了影门留下的信笺,笺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叫人一时猜不透他们真正目的,耿垣只得火速召集各家商议援救对策。
有人听后却怀疑道:“影门如此大张旗鼓挑衅,怎可能被人轻易截下往来书信,且不说这上面只写了些稀奇古怪的词句,便是真的指明了,焉知不是影门的陷阱?”
“孙庄主,依你之言,便要我们困守原地不成?影门此为挑衅,若是不敢应,日后诸位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我们岂不是要被那群魔头看扁了!”
各家说各家的理,虽不全对,却也是有些根据在,是而一时间谁也不能说服谁。
耿青梧起身朝场中众人抱拳,朗声道:“诸位,不若先破解影门留下的那张小笺上的讯息再做定论。”
耿垣颔首,自有剑侍将誊写过的内容分发给各家,影门留下的信笺上只书了八个字。
‘蛇鼠人祸,大道无常。
’
“何解?”
即便是在场众人都看了,一时也是毫无头绪,那本是很寻常的两句,若单论释义是个孩童都能读懂,但串联在一起又是指向什么。
“父亲,急报!”
耿青松大步流星踏进堂中,他手中捏着另一张信笺,“又截下一封。”
“诸位英雄在场,你念便是。”
“是,这笺上还是两句:马上风起、枯骨不宁。”
耿青松念完也是一脸疑惑,见耿垣朝他伸手,便走过去将纸条奉上才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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