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对他这口头上的浪荡轻浮,已经习以为常,自是不会如他所愿像最开始那样,一时不妨就被闹个脸红。
她躺在枕头上,一双水润的黑眸阴恻恻看向他,似笑非笑道“你的身子是我的对吧?”
谢煊轻佻地挑挑眉头,笑着点头“没错,你要是喜欢,随时可以拿去。”
采薇说“我记得昨日进屋时,看到这宅子里养着两条大猎犬,不如这样吧,你这身子我也不稀罕,而且还挺费粮食,待会儿我拿刀给剁了喂猎犬,你看如何?”
“果然最毒妇人心。”
嘴上虽是这样说,但谢煊却是哈哈大笑,显然很愉悦。
采薇斜了他一眼。
谢煊笑过之后,伸手揉了把她凌乱的头“医生交代,你得好好休息两天。
等身子好利索了,我再带你出去游玩。”
他掀开被子下床,转头看向她,佯装清了清嗓子,说,“昨晚我替你擦身子的时候,闭着眼睛,什么都没瞧见。”
采薇眼观鼻鼻观心不想理他。
谢煊又说“也不能说完安全没瞧见,翻身的时候还是瞧上了两眼的。”
采薇还是不为所动。
谢煊闷闷笑了声,朝外面大声叫道“碧儿!”
一个小丫鬟推门而入,笑嘻嘻应道“三爷!”
谢煊道“赶紧给三少奶奶把热粥端来。”
小丫鬟诶了一声,颠颠地跑了。
四喜听到这边的叫声,飞快跑了进来“小姐,您怎么样了?”
采薇勉强坐起来,掀开眼皮看她,语气有些抱怨道“我昨晚生病,你跑去哪里了?”
四喜皱着眉头,一脸无辜道“昨晚我本来是要照顾小姐的,但姑爷非要自己照顾,让我回房歇着了。”
正在扣长衫盘扣的谢煊斜了眼床上的人一眼“我照顾得不好么?再说四喜也坐了几日车,初来北京,免不了水土不服,万一熬出了毛病怎么办?”
他这冠冕堂皇的话倒是叫采薇真无法反驳,最后只得悻悻撇撇嘴角,瞅了眼他那张明显还带着倦意的脸,到底有些不忍心,问道“你不再睡会儿?”
谢煊说“不了,待会儿我有几个朋友,会上门来小聚。
你喝了粥把药吃了,再好好休息一会儿,不用急着起来。”
虽然采薇的脑子是清明了不少,但仍旧浑身乏力,嗓子也难受得很。
以她的经验,若是伤风着凉,至少也得两三天才能好转。
先前一来北京就去游玩的打算是破灭了,只能等着病好了再说。
等谢煊出了门,四喜将采薇扶着下床,边伺候她洗漱边问“小姐,昨晚姑爷是不是没将你照料好?我就不该把你交给他的,他一个粗手粗脚当兵的,怎么照顾得好?。”
采薇昨晚烧得厉害,但睡着前迷迷糊糊的记忆里,还记得谢煊替自己小心翼翼擦拭,隔一会儿又会伸手探自己体温的场景,他压根儿是一夜没睡。
他并不是一个细致温柔的男人,能做到这样,已经实属难得。
要说没一点感动,肯定是假的。
她笑了笑道“我先前就是随口一说,他照顾得挺好的,我这不是好多了么?坐了这么久火车,又是第一次来京城,你有没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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