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师傅说过保护现场的重要性。
当即将老刘头拉开,细细看了尸首所处的位置,姿态,情状,附近的痕迹和脚印。
并做了记录。
当时尸首仰面朝天,身上没有伤痕。
周边没有血迹。
下手的人不知道遮掩痕迹,四面被踩倒的枯枝断木很多,一边泥地上留下半个脚印。
草叶一边倒伏,有拖拽擦痕。
铁慈由此得出结论,这不是第一现场。
女子是在别处被杀害拖至此地。
循着痕迹一路向前,却在半路便失去了痕迹,人像是飞走了一般。
女尸后来带回去检验,发现她处子之身仍在,但是下身一片狼藉,满身指印淤痕,死法很惨,是被滚烫的灰黑色石头塞入喉咙窒息而死。
在她的指缝间,铁慈发现了半瓣白梅花。
更令铁慈怔忪良久的是,这个受害少女,是她初来那一日街上,第一个给她赛手绢的那位。
她还记得那日那少女恁是大胆,满街都还在偷看,她已经上前踩了一回。
塞了手绢却又顿时娇羞起来,掩了脸低呼着跑走,似一只会唱独角戏的嘤嘤怪。
那手绢雪白生丝,边角绣一朵半卷的桃花。
像此刻她唇角殷殷的血。
谁不曾少女怀春,谁又料薄命如斯。
老刘头支撑着做了尸检,写了尸格,就病倒了。
铁慈派人去给他家里说一声,便作为即将接任的临时巡检和兼任仵作,开始了每日的巡查缉捕工作。
一开始那些巡检兵丁,干起活来十分不走心,简单粗暴地在城门口拉起一条关卡,便开始查问过往百姓和行商,言谈中毫不避讳泄露案情,查问的目的也不是对着铁慈给的条例询问,而是借机敲诈勒索,搅得人心惶惶满城风雨,数日无功。
被铁慈发现后,当即便收了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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