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大耳刮子,平王话音未落。
蔻珠抖着手,指着他,脸色惨白。
“你这个畜生。”
“你这双腿,是他给千辛万苦医治好的,你竟然这样对待你的恩人李延玉,做人不要太没底限,你这黑了心肺的,不怕下阿鼻地狱遭报应吗”
又说,“他为了你,被他师傅拿鞭子抽打,还被赶出师门你,你,简直无耻”
说着,剧烈咳嗽起来。
李延玉很平静,给她轻轻顺着背。
冷笑道“为了我为了医好我的腿才被逐出师门还被他师傅鞭子打我真有那么大的脸我不说,你应该晓得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吧打着给本王医腿的旗号,一住,在我王府住那么年,暗地里觊觎我妻子,想给我绿帽子”
越说越愤怒“我不抽他的皮剥他的筋,我就不姓李这死王八”
他站起身来,倒背着手,依旧踱来踱去,怒至极处,又把杯子往地狠狠一摔。
蔻珠道“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别用你那双污秽龌龊的眼睛去人。
你眼睛里有苍蝇屎,别人都是那样丑陋不堪的。”
这对恩怨夫妻也不知打了多少嘴仗,没过两日,李延玉决定投降,放了那苏友柏,让他来劝说蔻珠。
蔻珠仍旧不吃不喝,躺在床上,已经快要奄奄一息了。
昏昏的太阳穿过厢房门廊与木窗照进屋子。
这天,苏友柏来时,蔻珠正昏昏迷迷躺在床,口里梦呓不断像是做噩梦“不要,不要,你把他给放了。
李延玉,你这个畜生,我恨你,你不把他快给放了,我做鬼都不会饶过你。”
厢房里的气氛很尴尬,几个丫头婆子守在里面,有的,给她擦额头擦冷汗,有的,拿着细细棉球蘸了汤水往唇齿里送。
屋里的大香炉点焚着安甜香。
下人们你我,我你,蔻珠的梦呓她们全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李延玉同时也坐在床边一夜未曾合眼守着娇妻。
他表情,还是如往日的冷硬严肃,但是,稍微仔细研究,可以得出在努力克制内心的痛苦与煎熬。
苏友柏走进来,他是被丫头素绢搀扶着走进来,脸上身上有伤痕隐现。
一见到蔻珠,见她如此憔悴苍白,那么可怜兮兮,仿佛随时可以香消玉损的羸弱不堪。
心立即痛苦挣扎难受。
苏友柏这时也顾不及去找李延玉清算什么,赶紧坐到床边,翻蔻珠的眼皮,给她把脉。
“苏友柏,苏友柏”
她还在唤他,那么孱弱可怜得不成样子。
苏友柏更是心疼得不知怎么形容了。
素绢哭着跪着趴倒在蔻珠面前。
“对不起,小姐,是我不好。
他们要教训苏大夫收拾苏大夫,我不说,他们就给他打死了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李延玉额上的青筋跳动不已,也像是极力在忍。
“她不吃不喝,快要有三天了,如今,我让你来劝她劝她。
兴许,你的话她是要听的。”
苏友柏简直听得不可思议,愤怒地起身,一拳往那男人脸上砸过去,此时此刻,管他是什么狗屁身份。
一屋子的丫鬟婢女全都惊了,叫的叫,议论的议论。
苏友柏骂“都到这种情况了,你还想要怎么样难道你是想让她死吗你把她逼死了,她就能给你生孩子了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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