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都是。”
“哼,那能有什么意思?!”
陈实一愣,难道节度使的爱好与魏太.祖一致,但不好直接问,捧着酒杯朝其他人使眼色,叫其他人出来圆场。
其他人见陈实都应付不来,全部瑟缩。
就在陈实为难的时候,突然感觉肩膀一沉,见沈琤一只手掌搭在他肩头,唬的他一抖,酒水撒了大半。
“我是个粗人,不像你们读书人文绉绉的,一句话能说明白的话,拐弯抹角说的非常隐晦叫人去猜。
我跟你们直说,你们肯拜我沈琤,我沈琤自然也不会薄待几位。
只要我在柘州一日,就保你们的府邸不受骚扰,财富毫厘不失!”
百般讨好,不就为了这点事吗。
“谢……谢将军!”
陈实等人一听,喜不自胜,起身再拜。
“如今郡主在柘城,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一刻都不可怠慢,凡事要以皇室为尊,有什么想孝敬的能孝敬的,都要留给郡主殿下。”
这很不正常。
陈实应着:“是是,都照将军的吩咐。”
但心里纳罕,沈琤居然能说出皇室为尊这种话?以前只以为沈琤和其他几个藩镇节度使一样,骄横跋扈,目中无人,胸无点墨。
加之他年纪轻轻,想必更加恣意妄为,不成想此人颇有些城府。
真尊皇室也好,假尊皇室也罢,至少面子做足了。
“都听大人的吩咐。”
陈实一挥手:“再端些好酒来!”
这时施施然走进来几个侍女,姿色远不及在厅中弹琵琶的女子,叫人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突然,本该守在门口的鲁子安闯了进来,大喊:“大人,此人有可疑!”
此言一出,便有一侍女袖中寒光一闪,直奔沈琤而来。
沈琤上一世就因为有人行刺,导致失去了暮婵,此刻一见有人行刺,登时窜起一股火气,众人本能的都是躲避,只有他反倒一脚踹翻桌子,迎面那行刺的侍女而去。
侍女见他没躲,先是一愣,继而喊道:“沈贼受死罢。”
“是男人——哎呀——是男人假扮的——”
陈实大喊,赶紧把女儿拉到自己身旁,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沈琤今日赴宴没戴佩刀,但即使赤手空拳,对付一个刺客仍绰绰有余。
面对攻击,侧身一躲,顺势抓住对方手臂,反骨节方向一折,就听咔嚓一声,刺客一条胳膊已经废了。
沈琤余怒未消,横起一脚,又将人踢飞数丈。
鲁子安和其他护卫冲到跟前,将人死死按住。
鲁子安道:“大人,都是属下的错,等这个侍女走过去了,才后知后觉此人有古怪。”
沈琤顺手拔出护卫的佩刀,二话不说先将刺客的左边耳朵削了下来:“什么人派你来的?讲了,给你个痛快,否则就一刀一刀剁了你!”
刺客满脸是血,不知是血迷糊了眼睛,还是视死如归,他闭着眼睛,冷笑:“我有负郡主之托。”
郡主竟然雇凶杀人!
陈实瞅向其他的富贾们:刚才节度使大人还在说要以皇室为尊哪,怎、怎么就杀人了?郡主死定了死定了。
“胡说八道,我娘子现在还没杀我的理由!”
死寂。
陈实赶紧将视线从其他人那里收回来,低头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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