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的人会用骨头来做武器,这是可行的,骨头很坚硬,尖锐的地方确实能将皮肉割伤。
在慌乱之中,陈棋瑜一手按上了另一只手上——所谓的『另一只手』,自然不是指他的『另一只手』,而是一只属於死人的手,肉早已化为这坑中的一点泥土,而骨头却保持著死前绝望的姿态——双手伸向高处,期盼能得到一点根本不存在的援助。
那竖起的手指犹如利剑一样刺入了陈棋瑜的掌心,血液的涌出并没有让陈棋瑜很在意,真正在他害怕的是——死人骨头与自己骨头相撞的感觉——他能感受到,死亡触碰到自己骨血之中,他能感受到,或许自己与这副枯骨并无不同。
那是一种太过真切的恐惧。
他突然不像刚才一样夺命逃脱,好像所有力气都被这刺入体内的死手吸干。
他颓然瘫倒在一堆冷硬的枯骨之上,手心还连著那死亡的手,血液流到骨头之上,顺著那纤细的骨架一路沁入骨头与骨头交叠的深处。
他现在就如同身边那一具具已死之人一般失去了生气,只有那跟残阳同色的血液昭示著,这人还活著,而也就是这些血液的流动,昭示著,他也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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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真的不想更文了擦。
【调教,h】
陈棋瑜慢慢地阖上了眼睛,过了一阵子,又慢慢地睁开,不知道过程中他是否有失去意识。
全身发冷,双目眩晕,越发看不清眼前的事物,那夕阳的馀辉与苍白的骨头幻化成交错的红白光斑,失去了实在的形状。
他好像想起了什麽,嘴唇喃喃地动了动。
但气息过於轻微,很快消失在染满尘埃的空气中。
「你……在叫我?」
他眼前有出现了一双熟悉的官靴,黑色的,顺著笔直的小腿延伸,没入绣著江海波浪的褂摆内。
那是一双非常熟悉的靴子,他知道自己记忆中有这麽一双靴子。
可除了『我见过』之外,他又想不出别的什麽。
「你看你多没用!
」那只官靴前移,托起了他的下巴。
那只官靴在他的颈脖上磨鞋底,鞋底很粗糙,给他的喉咙带了些刺痛感。
来人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掌上——被骷髅刺破的手掌。
来人歪了歪脑袋,眨了眨那双墨绿色的眼,又将官靴移开,动作有点散漫地懒,却突然巨石坠地一样地急促用力,『啪』地一声重响,狠命地踏住了那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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