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北星市,她凑巧碰上了虹越在自家摄影棚里拍广告,请了两个。
一个是最近上升势头很猛的小生,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赚人民币的燕绥,瞧见那小生标志的脸也知道他是娱乐圈的哪号小鲜肉。
还有一个是长相偏硬朗些的现役运动员,但听说成绩不好,很快就要从国家队退下来专心进娱乐圈了。
一连两个,燕绥都觉得不如傅征长得好。
起码,他的眼神,恐怕很难有人再复制。
幽亮的,像星辰,也像心火。
看着你的时候,发狠专注和漫不经心是两种颜色,前者像暴风雨来临前朝夕万变的墨色,能看见他眼里卷起的飓风,从风眼到漩涡,你能看见风暴在他眼里慢慢形成。
后者像波澜壮阔的海面,碧蓝的,洒着光,能看见他眼底的海平线从遥远的天边推着海面叠起浪花。
等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恐怕那静谧的海面能被巨浪掀起,风呼海啸。
她是真好奇!
——
傅征被她盯得不自在,眉心微蹙,经过路口后腾出手来捏住她的下巴把她转回去。
燕绥抗议,“怎么着,闭关几天看都不让人看了?”
车内有些闷,傅征边调了外循环换气边睨了她一眼,说:“上一个这么盯着我看的人,已经死了。”
换做路黄昏,听到这话估计要吓到晕厥。
燕绥却不吃这套:“你说里弗啊?”
车轮从落差较大的路面碾过,车身一震,抛上接下的浮沉感就像那日站在燕安号的甲板上。
他浑身湿漉,刚从海里上船。
风无遮无掩的掠起海浪扑面打来,整艘巨轮都在他的脚下浮动。
傅征开了车窗,车内一下涌入街面上杂音,他侧目看向马路对面灯火通明的烧烤摊,转头问她:“吃点?”
——
这一带在建起机场以前荒无人烟,后来才渐渐发展了不少酒店,宾馆。
地方荒,酒店又自带餐厅,饶是靠近机场,也没什么像样的超市和餐馆。
只有这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兴起的夜市,一入夜就闹哄哄的摆上小吃摊,从烧烤,到烹炸,应有尽有。
傅征在附近停了车,就近挑了家烧烤摊,燕绥从冰柜里拎了一把牛肉串,数了数竹签,问他:“够你吃吗?”
她参考的郎其琛的食量,每回和郎其琛出门吃饭她都不敢把人往西餐厅领,法国的精致料理对于郎其琛那种吃法而言,实在是吃不起。
“你挑你的。”
傅征从燕绥身后绕过来,接过竹篮替她拿着:“给我多数三串就行,等会还能去吃点别的。”
燕绥循着他的目光看向小吃街的深处,心念一动,一个猜测在心口几欲滚滚而出——除了她,他今晚没有赴别人的约吧?
挑好食材,傅征递给摊主,和燕绥就在摊后露天的桌子旁坐下。
塑料红凳的架脚不结实,不知道被谁踩断了,支棱着有些扎脚。
她低头看了眼,抬头时看见隔壁摊上叠的一栏北冰洋,起身去拿了两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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