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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渚:“……”
其实初见的时候我觉得你是个神……经……
“你去阳间寻找东西是为了对付这些噬魂鬼”
江渚问这句的时候,心里仍然有许多疑惑,他不知道之前可进不可出的隔界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凌景途要寻的东西与野鬼提到的灵戒有无关系,再者他来到这个几千年前原已销声匿迹的鬼门关本就是一件令鬼惊诧的事,更别提这里居然还有活人了。
凌景途心神不宁地滞了片刻,接着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随后在两人挤海绵似的问答中,江渚断断续续的想明白了些许鬼楼的事。
之前凌景途离开这里时,恰从鬼门关连通阳间的牌楼处遇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野鬼,待他觉察到棺椁中的异样,便趁着那俩野鬼找所谓驱邪黄符的空档,斩杀并替换了竖棺里的噬魂鬼。
可如此想来,那两个野鬼如果不清楚他们载的是人是鬼,必然是听命行事,至于幕后操纵者又是如何知道的噬魂鬼一事,江渚一时还想不通。
不过他看得出凌景途在有意瞒他一些事情,但他并没有再问其他疑虑的事,毕竟他家那只大耗子可是出了名的好奇八卦,但凡让这只大耗子听到一丝莫须有的风头,定然会把这风头飘过的犄角旮旯全摸索一遍。
果然不出江渚所料,鼠哥此时正偷偷摸摸地游荡在天垣族中,一旦有啥七嘴八舌,哪怕是不沾边的鸡零狗碎,与他而言都像是听到了阴间大爆炸的新闻一般,他那俩鼠眼立马放瞬寸光。
而晚上的时候,自诩满载而归的鼠哥刚爬上竹楼二层的窗柩时,却看到不忍直视但又不愿错过的靡靡一幕。
只见一风度翩翩的“妖精”
正覆在一闭眸念经的“和尚”
锁骨处,时不时地将微启的唇瓣凑近临寸肌肤,继而吹口妖气,那俊和尚便被撩拨的拢眉打颤。
可就在鼠哥继续发挥想象,准备续写一场你侬我侬的红尘大戏时,那招惹“和尚”
的妖精忽地抬眸盯了眼窗边。
“鼠兄”
凌景途正为江渚换药,乍看到这只想入非非,痴痴傻笑的大耗子,恍惚见到了什么煞风景的物种,不由地锁了锁眉宇。
鼠哥摸了摸哈喇子,从窗沿跳了下来,欲盖弥彰地掩饰过自己看风景的急心,然后爬到床尾打量着江渚:“吆喝,恢复的不错嘛,看来双修……”
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鼠哥不禁一顿,接着在江渚透着杀意目光的注视下,鼠哥转悠了下眼珠子,继续说,“呸!
看来我途弟的岐黄之术确实有助于你修炼。”
凌景途看不出这一人一鼠眼神对峙中的瓜葛,也听不懂“双修”
的意思,他眉眼明媚地冲着江渚笑了笑,然后收拾过药匣,便暂且离开了房间。
鼠哥将凌景途奔向江渚的目光看在眼里,他活了几千年,像这种星辰翻涌的目光他见过无数遍,所以他断定,这绝不仅仅是纯粹的相顾相识的知己间那种惺惺相惜的珍持,而是一种大抵与心动相匹敌的暗潮汹涌的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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