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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被冲撞的“哐当”
一声散了架。
……
酒,最好,是烈酒。
小小一坛子就让你醉的不知今夕是何夕,忘却了前尘今朝,得好梦一场。
殷瑟的小屋唯有一条勉强够两个人并肩走过的几阶楼梯,殷瑟喜欢坐在最上面的那格靠着栏杆,瞧着腿喝酒。
一坛又一坛,烈火似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有热又凉,冰火两重。
让人眼睛花了,脑子糊涂了,一切的切都不甚清晰了,便如同现在这一刻。
搭在膝上的手被那和尚拉了过去握在掌心。
干燥而温暖,丝丝缕缕,可以渗透进皮肉鲜血暖到骨头里。
殷瑟眯着眼睛看眼前突然出现的好几个和尚,不明白了。
那和尚前一刻还给他洗了个凉茶澡,怎么下一刻就……就低着眉目坐在他的身边细细的为他上药。
蛇妖晃了晃两之间捻着的酒坛子,酒水“当啷”
作响,随后他明白了。
月色迷离,半边明半边昏,真是个适合做梦的好时候啊。
殷瑟甩手扔了酒坛,还余留小半壶的烈酒顺着台阶骨碌碌滚下洒落一地酒水与醇香。
没骨头的妖精往记忆中那温暖的所在一靠,软绵绵的没了形状。
那和尚瞥了他咿呀,似又要开口教训。
殷瑟晓得,于是不乐意他开口,这是殷瑟的一场美梦,又怎能忤逆了他的心意。
那个和傻瓜到底只是动了动唇,最后还是上面都没说。
殷瑟笑了,蹭了蹭法海的肩头,努力集中已经飘忽了的视线,“一个文德,两个文德,呵,三个文德。
我们许久没有这样一起看月亮了。
可惜,今夜的月色不大好……”
春风拂来,微凉,带来屋边的两株桃花落雨。
娇艳的花纷纷扬扬的落在桃花色的衫雪白的襟裳。
殷瑟拂开落在脸上的两瓣桃花。
蛇妖可糊涂,头一动就滑下了法海的肩头。
一只粗糙却十分温暖的手接住了沉甸甸的头,殷瑟拿脸蹭了蹭,灼热略麻,带着令人心安的檀香味。
他笑,颊边深深的酒窝让着浪荡红尘几千年的蛇妖多了分与岁月不相符的纯真与干净,这是一个会做梦的人。
殷瑟伸出手,轻拂去那雪白僧衣上的粉红花朵,“文德,你看,桃花多好看。
虽然比我差了一点,但是你和着它就会觉得和这个人世间离的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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