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算了,没什么。”
我苦笑了一下,戴上帽子。
“双喜……”
“赐官!”
双喜这丫头,我早说她还是小孩子吗,不过送我出门一趟而已,哭什么?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傻丫头,我只是过去一趟上海,又不是去什么爪哇国,你哭什么啊?”
“但是……现在外面这么乱……到处在打仗……”
双喜抽抽搭搭的,“我怕你危险嘛!”
“怕什么?现在交通方便了,上海又那么近,说不定过两天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嫌我回来得太快呢!”
“赐官啊……”
啊字拖着长长的音,很有撒娇的味道。
“好啦,傻丫头!”
我亲亲她的头顶,她的头发上有茉莉花发油的味道,我轻轻地咳了一下,“多照应家里的事情,多听卿姨的话,不要闯祸!”
双喜乖乖地答应我,“噢。”
“还有!”
我认真地说,真挚地看着她的眼睛。
“什,什么?”
“记得少吃糯米鸡啦,虾饺啦什么的,你已经很肥了!”
“……周天赐!”
双喜的拳打脚踢当中,我终于结束了“送别”
这场,跳上船,我转身挥手,岸上有两个女人,从现在这刻开始等我回家。
虽然很不舍得,但是我更想知道……
上海,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城市呢?
鲍望春,究竟是一个什么混账呢?
我真的,很想知道。
————
2月份,广运行的福羊号在上海被扣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我其实一开始很惶恐。
周家是做航运的,靠的是水和官家给口饭吃。
更何况我可是规规矩矩的良民,正正经经的生意人,所以上下打点这种事情从来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忽。
逢年过节,总是该送礼的送礼,该塞钱的塞钱。
但即便是这样,天也总有不测风云,因此我总是在担心有一天我家的广运行会遭遇到一些倒霉的事情。
不过虽然是这样,工还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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