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安伯此前可曾得罪过傅宗书傅大人一脉?”
“啊!”
陆炤想起来了,傅宗书他确实见过一面的,也是在面圣的时候,就与诸葛神侯的会面前后脚的工夫。
“莫不是……我在陛下授意下说的几句话,惹得傅宗书不快了?”
他不就拍了回天子龙屁,然后说了句天子想听的科举建议么?
……该不会,就是那一句科举建议,叫傅宗书记恨上他了吧?
陆炤清澈的鸳鸯眼中透露出干净(愚)澄澈(蠢)的疑惑。
袭击者走了,他们五个也要继续踏上归乡的路途了。
可是!
几人停在马车留下的废墟前,面面相觑。
马车已经全然毁坏,拉马车用的两匹马也被飞溅而出车厢碎屑杀死,他们拿什么作为长途交通工具?
总不能生生步行到下一处吧?
三个大人倒也不是不可,可两十几岁大的少年郎君都身患病痛呢!
苏梦枕以袖掩口重重咳几声,离开堂兄们的视线,即使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再强行压制自己的咳嗽了。
狄飞惊走上前,从一堆破烂材料与碎屑堆积的小丘里,翻出一个看似毫无破损的盒子。
此盒材质特殊,做工特殊,天子的书画正封存其中,这才得以幸免。
最后诸葛正我贡献出了他骑来的那匹马。
苏梦枕与狄飞惊骑着那匹被贡献出来的马,而陆炤甩着江枫与燕南天大轻功飞上了天空。
……画面是有那么点怪,不过影响不大。
等到了下一个落脚的城镇,就能再买一辆马车用了。
目送五人远去,诸葛正我默默转身,徒步踏上回京城的官道。
好在距离于他而言,不算太遥远……
京城。
喧嚣繁华的闹市,随着暮色降临,各处街巷灯火亮起。
茶馆酒楼之中,许多劳累一整日方才得以歇息的人们拉着同僚、友人吹牛闲扯。
台上的说书先生绘声绘色演绎着。
眼下这出正是从国子监流传而出的说书,乃是新封昭阳伯的斗篷生讲述的探案故事。
台下某处角落正低调坐着两位身着常服的中年士人。
“包大人查案之时,可曾遇到过这些事情?”
一位士人夹取一枚腌菜入口,心情颇佳地微微眯眼。
包大人舀汤的手一顿,豪爽笑道:“宋大人执掌刑部,曾任大理寺卿,才是经手无数刑狱重案、疑难奇案的‘格致’吧。”
宋大人先是嘴角扬起,后想到那些具体的案子时,不由扼腕叹息:“人世多变啊。”
“因此吾等才更是应当秉公执法、明察秋毫,辨是非,判正邪,扬大公大义,压歪道邪心,如此,才能无愧于心,无愧于这江山万民。”
包大人坚定不移的信念,从未让人怀疑过,他总是秉承如此透彻的决心,并非嘴上说说漂亮话而已。
宋大人欣赏他,自然也是因着自认与他是同道之人:“大善!”
邻桌几座都突然为此刻的说书剧情拍腿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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