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东子呢?怎么没看见他?”
老张头抓了一把黄豆,放在孙建伍的跟前,然后说道:
“我把东面的小库,收拾出了一个屋子。
下午和后勤科要了一个木床和被子,都拾到利索了,我让东子以后就睡那屋了。
那屋里暖和不说,还噪音小,睡觉不遭罪。”
孙建伍一咧嘴。
“到底是儿子啊,我怎么就没这个待遇?天天和你上下铺的,晚上还得听你磨牙、打呼噜。”
老张头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在孙建伍的脑门上,重重地弹了一个脑瓜崩。
“哎呦!
师父,你偏心眼儿!”
捂着脑门上肿起的肉包,孙建伍委屈地抱怨。
老张头也没搭理他,给自己倒满了一盅酒,就着炒熟的黄豆,一口就诌了进去。
“伍子,今天在饭店,我和韩国勇吵吵,我知道你回来肯定得问我怎么回事儿。
所以,我让小东子先睡了,我等你,咱爷俩儿唠会儿嗑儿。”
听老张头提到韩国勇,孙建伍当时就来了精神。
老张头白了他一眼,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伍子,其实你师父我十几年前,不是烧锅炉的。
我是个正正经经的一线工人,而且还是当时的车间主任,包装车间的一把手!”
“啊?师父你原来是包装车间的主任?还一把手?”
一听孙建伍不信,老张头两眼一瞪。
“咋?不像?你个小王八犊子别老是一惊一乍的!
我刚才说哪儿了?哦,一把手。
你师父我当时在咱们厂,也算个呼风唤雨的人物。
不是和你吹,什么劳模、先进,我不要,厂里都得年年主动给我。
单位就是有个好事儿,都得可着我们车间先来。
那时候,咱们朱厂长,韩国勇都在我手里干过技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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