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慢条斯理踱步过去,蹲在花前,伸手捻了捻花与枝叶。
这花远远上去,如同泼洒的血红,艳得无边。
走近了,的确无香无味,细细一观,根叶花瓣上甚至连虫子都不长。
沈倦揪了片花瓣到手里,先嗅再尝,无甚发现,更没发生什么异状。
他拍拍手起身,正想说不如把这花移到窗下,余光忽然瞥见方才碰过花的手指指尖,有些许泛红。
再他处,似乎也残留了些痕迹。
“就移到院门口吧,两边各栽几株。”
沈倦思索片刻,同意了花甲的法,“花谢之后,应当能结果,果子能如何用,到时再。”
一身橙色衣裳的猫妖立时拿了铁锹过来,小心并迅速地将这花从息土移植到他处。
沈倦洗漱,到石桌前用早餐,随后带着新买的颜料外出,打算寻一处景致优美又安静清幽的地方画画。
白日的孤山并不安静,溪畔、山涧、林间处处有人练剑,沈倦在各峰顶上转悠一圈,心说不如一开始就去停云峰,那处的冷清长长久久百年不变。
正骑的这只鹏鸟有些疲惫了,沈倦打算换一只。
他就近停靠的地方是白华峰,刚落地,却见斜前方聚了一堆人。
那些人一见沈倦,气势汹汹行来。
沈倦前前后后加起来活过的年岁可不止一百,吃过无数瓜,过无数话本,历事无数,哪能不理解这伙人的意图
来找茬的。
这伙人皆穿门派新弟子服饰,上去无甚分别,唯独有些特色的,是为首那人,提一把上好宝剑,那剑沈倦着有点眼熟。
他们像是怕沈倦跑,走到一半时纷纷加快脚步。
沈倦起了点玩心,翻回鹏鸟背上,帮它顺了顺后颈的毛,低声道“再往前散会儿步。”
鹏鸟和沈倦的相处很愉快,当即展展翅膀,往前迈步。
沈倦给它指方向,悠悠闲闲溜了身后那群尾巴一整圈,回到原地停下。
为首那人面上满是怒气,当空挽出一个剑花,恨恨对沈倦道“入孤山御雷派,当修剑术。
沈倦,听说你根骨绝佳,可敢与我比剑”
“你这哪是切磋的语气,想说的分明是,可敢挨我毒打。”
沈倦从鹏鸟背上下来,喂了一条小鱼到它口中,又理了一番衣袖,才开口道。
对方被沈倦的直白震惊了,隔了数息,终于找回声音,“你你别不识好歹”
江漱月小跑来到沈倦身旁,对他低声说“这人是清云峰峰主独子,叫狄杉,他本是我们这一代弟子中,铁板钉钉的第一人,清云峰从小悉心栽培,谁能想到你经过昨前两日的事情后,大家都在说,入门试炼肯定也是你拔得头筹。”
接着又劝“这个狄杉早该入抱虚境了,却一直强压着不突破,再有,你他拿的那把剑,在清云峰上能排前三,已是生了灵。
沈倦,以我之见,这种时候还是莫与他对上的好。”
沈倦终于得知了那剑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一时间不知该欣喜清云峰峰主两三百岁总算老来得子,还是该愁他儿子过于狂妄了些,而且狂妄得不是地方,正巧栽在了他手上。
狄杉身侧站着的是曾和沈倦结过怨的张琦,沈倦的不言不语在张琦心中有另一种解读,这人勾唇冷笑,眼露嘲讽“沈倦,你是怕了,不敢应战”
有人附和他,大声道“众人皆知,你私下跟随停云峰沈峰主修行,是以不和我们一块儿上课。
怎么,有如此良师,如此上佳根骨,竟是不敢与同门切磋”
“众人皆知那我怎不知”
沈倦眼珠子幽幽一转,语气似有些疑惑。
狄杉答“少狡辩,昨夜我亲眼瞧见沈师叔送你回来”
继而又道“有本事便应战,没本事就滚出孤山别以为攀上沈师叔便能高枕无忧,我御雷派可不是单凭借天赋挑人的门派,你若没能力,不如回去当个农夫。”
此言一出,那群人立时迸发出哄笑。
江漱月登时怒了,上前一步,打算开口骂点什么,却被沈倦给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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