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导主任泄似地抡起教鞭往两人的屁股狂抽猛打,两个男生早就痛到快要哭出来,凭着一股不能在同伴面前示弱的逞强意气,硬是咬着牙低头接受这番狂风暴雨的鞭打。
终于结束,夏玉婵虽然绷着脸但是心里已经开始泛着不忍,不是怀疑自己的信念,只是单纯的同情而已,但是想到那群哭着来告状学生可怜兮兮的表情,夏玉婵硬着心肠说服自己这两个顽劣的学生被处罚也是错有余辜。
“裤子穿起来!”
训导主任低声喝着。
两人身体早就已经痛到麻痹,着抖蹲下慢慢穿起裤子,拖拉了许久才穿好,然后拖着脚步一拐一拐跟在训导主任身后走出屏风。
“勒索的事情我会继续查,你们两个人暑期辅导课给我每天乖乖来报到,查到我随时退你们的学。”
训导主任抽出两张表格。
“至于你们抽烟要记的过我辅导课时再公布,先把悔过书写一写。”
说完努嘴示意两人坐下写悔过书。
张顺堂和刘继朗一坐下屁股就好像电击般又痛又麻,还是咬着牙抓笔写悔过书,边写边抖。
方懿蕙看两人满身大汗,被痛打完却又查不出结果,同情心忍不住泛滥,抽出面纸给两人擦汗。
刘继朗拿着面纸胡乱往脸上抹,张顺堂却理都不理振笔疾书。
写完后两人又手按印泥落手印在签名旁,才被获准离开。
夏玉婵拿起张顺堂没用过的面纸再递给他,张顺堂冷着脸不搭理。
“脸……”
夏玉婵提醒张顺堂。
张顺堂侧身撇过夏玉婵伸过来的手,迳自走出训导处办公室。
“老师,我们是坏学生,做什么你们都会怀疑。
可是那余佑达呢?班上那些所谓的好学生欺负他,他有告过状吗?有人帮过他吗?如果我告诉你们是那些人去勒索余佑达,你们会信吗?会这么努力去调查吗?”
刘继朗冷冷泄完心里的怨气后,不等大家的反应也跟着走出办公室。
“……”
方懿蕙望着夏玉婵。
“你觉得呢?”
“那都只是狡辩而已。”
夏玉婵不带表情地说着。
“他们会这么恶劣就是因为你对他们太仁慈,以为爱的教育就是原谅他们做的所有坏事,甚至连未来要做的坏事都可以拿这个当成藉口。
可是学校能原谅他们,社会就能无条件一直原谅吗?我们不趁现在用处罚来规范他们的行为,他们以后进社会做了更可怕的坏事情,谁该去负责?难道不是我们这些第一线的教育者该要在还没生之前就先遏止这样的恶行劣举吗?
爱的教育只能因材施教,面对走偏的学生,我们要抢在社会的法律制裁之前,宁枉勿纵!”
“夏老师,说得好!”
训导主任拍手叫好。
“那……像余佑达这样边缘地带的学生呢?”
方懿蕙胆怯地问。
“保护自己也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夏玉婵正色说道。
“他要懂得保护自己,不然没有人可以帮助他一辈子!”
训导处另一侧窗外连着小花圃,窗下是水沟,因为花圃里种植花草矮树的关系,所以水沟总是三两天很快就会堆积杂草树叶,一疏于打扫污泥立刻会把水沟阻塞。
一个肥胖的身躯蹲坐在窗下的水沟旁。
余佑达离开垃圾场又被准备回家的卫生股长叫去清理别人丢下的责任清扫区,他才刚蹲跪着用手把树叶从水沟里一点一点捞出来,就旁听了训导处里整个事件的过程起末。
张顺堂和刘继朗虽然是班上的坏学生,和混帮派的流氓有往来也曾耳闻听说,但是至少坏主意从来都没有打进班上同学间。
平常在班上也就是翘课或是睡觉打时间,连喧哗叫嚣都嫌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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