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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第七夜葬（第6页）

我深怕再吓着她，改为找来一把急救用的小

剪刀，藏在口袋里，才一边柔声说话，一边向杂物间缓缓前进。

还没走到杂物间，已听得到她的饮泣声。

我蹲着前进，说：“乖乖，我要打

开门啦。”

这才推门而进。

我不敢亮灯，于是将手电筒照着门，凭一点反射的光，看见她蜷缩着，像被

大雨淋湿的小猫般颤抖。

为表我没有“武器”

在手，我学着猫儿手足并用，爬到她的身边，哄了好一

会她才平静下来。

我这才敢坐在她身后，哼着童谣，再轻轻从后搭住她的肩。

大

概她也没有听过童谣，只会学着我乱哼一顿。

我只是笑而不语，在她的脸蛋上轻

捏一下。

她也嫣然一笑，亲了亲我的手。

虽然没有梳子，但这种缺乏料理的头，也不晓得打了几千几万个结，索性

剪掉好了。

看着自已的头一束一束应声而落，她眼睛张得大大的，煞是可爱。

我将所有头一概剪到腰际长短，以免太短她不习惯，然后才仔细修剪。

弄了半天，头散落满地，终于大致完工。

我想将她耳鬓的部份剪短，于是

掀起盖住耳朵的一层。

头褪去，露出左边耳壳，我的眼泪也掉下来了——她的

耳珠像pizza饼般给整整齐齐的切去一块，留下一个三角形的缺口；另一边

耳朵也一样。

她过去这些年来过的是什么生活？我抚着她的不全的耳壳，已不当刚才在她

背上、腿上现的鞭痕、灼伤是什么了。

不知道她见过别人哭没有，但她却懂得

替我拭去眼泪。

我也不再介意她身上、头的味道，一把将她抱住。

我已经记不

起自己多久没有哭过了……

＊＊＊＊＊＊＊＊＊＊＊＊

我拉她到浴室，要她跪在浴缸中，开始在她身上浇水。

大概她生来也没有洗

过澡，一开始不免惊慌，但热水浴之舒服畅快，谁可抵抗？

一把及腰长，洗起来真花功夫，但看见她被水呛鼻的可爱样子，倒是满有

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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