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恍惚道,只怕太子也未曾听过罢?
惠妃那女人,若是知晓晋朔帝如今捧了这样一个宝贝在掌心,还不知要气得如何变脸呢。
大抵是心头对惠妃的恨意又涌上了头。
一时苏倾娥都快忘了自己身处何等险境了。
直到此时那床榻上终于传来了一道娇娇的女声:“这样吵,不捂一捂耳朵,怎么睡得着呢?”
倒好像分外理直气壮一般。
可这口气算不得如何叫人惊奇。
真正叫苏倾娥惊奇,惊奇得甚至浑身发冷的是……那声音听着,怎么那么像是……像是钟念月!
孟公公笑道:“可是该要叫个人进来,给姑娘捂着耳朵再睡?”
苏倾娥又一次呆愣住了。
这便是在晋朔帝跟前得宠的人吗?于是连孟公公的姿态都换了副模样?
床榻上的少女打了个呵欠,低声道:“那倒是不必的,若是有生人在一旁,我更要睡不好了。”
钟念月身子还未大好,说起话来便有几分慵懒味道,音调若是再低一些,听着那一字一句便都像是在撒娇了。
苏倾娥听着都觉得耳朵酥麻得厉害。
这无疑更让她认定了,那床榻上的便是钟念月了!
她上一世初见钟念月时,便被她的颜色惊住了,只觉得哪家姑娘站在她身旁,都被衬得无味了。
这美人不仅生得美,身形纤细,连嗓音也是极好听的。
苏倾娥的身形重新颤抖了起来。
可是怎么会呢?
不,那不该是钟念月。
“罢了,不睡了。
外头是闹了什么事?”
钟念月故意问。
若是谁回了她,那她就能听。
若是只叫她不必管,那就是不能听的。
晋朔帝:“抓贼人。”
钟念月:“抓着了?”
孟公公笑道:“还审着呢。”
“那我倒是赶了个巧了。”
钟念月撑着床沿坐起来,发丝还散乱着。
孟公公从一旁取了披风,正要给钟念月披上,却是又顿了顿,犹豫着呈到了晋朔帝跟前。
只怕陛下如今正沉浸在亲力亲为的趣味中……
孟公公倒也着实没有白跟着晋朔帝,晋朔帝果真面色不变地接过了那披风,然后亲手一抖开,再将钟念月裹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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