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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上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总是在它该在的地方。
下手一碾,轻重之间,已经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只是对夏泱泱这具身子来说,所谓地下,也是彼岸花鲜红胜火,虽然让人畏惧,但其鲜美,却令人奋不顾身。
这河渡与不渡,也便是一念之间罢了。
可这人总有不受控的时候,夏泱泱低下头咬在披风上,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声音来,喉咙里浅浅的水声,大略只有她跟夏煜听得见。
腿脚总归是软了,手却没法不再顾忌,像拉扯藤蔓一般,把他腕子从腋下扯开。
这个人,他真是个疯子。
宋庭深叹了口气说:“其实,长公主早就该归家的。
当日长公主回宫,母亲已经是十分过意不去,日日感念,不该放你离去。
不如这次回去,就随我归家吧。
长公主你总归是宋家的媳妇儿……”
可夏泱泱却是半句都没听进去。
他现在说这话,其实也晚了。
“这桩事确实是该长公主仔细斟酌。”
夏煜浅浅地笑了下,声音黏腻在夏泱泱的耳边,连呼吸似乎都带着点阴暗和潮湿的意味。
他手底下却又在夏泱泱虎口上掐了掐,夏泱泱脸上顿时一热,连眼睑下都带着片酡红。
“皇妹,你怎么说?”
夏泱泱未来得及答话,披风底下,夏煜又是一个小动作,害得她突然发出一声低嗔。
宋庭深眉头皱起,张了嘴想问,可是却又踟蹰着。
这当口儿,夏泱泱便抢先说:“站得久了,背上伤口有些疼了。
眼见这雪势加重,刚才还几近停息,许是北风吹来一朵阴云,这雪花竟然变得如同鹅毛一般。
那宋庭深急忙说:“不如臣送长公主回去?”
夏煜把夏泱泱打横抱了起来,桃花眼睨着他,语气倒是轻柔中带寒气:“倒也不必,朕正好顺路。”
可那宋庭深大概是市井中肆意惯了,竟然没有些眼力:“反正臣也正好往那边去。”
夏泱泱实属怕他给自己惹祸上身,便道:“有皇兄在,宋郎倒也不必……”
“准了。”
夏煜皱了皱眉,打断了她的话。
他分明乱了分寸,夏泱泱心中暗笑,一路上跟驸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回去的路途都似乎长了些。
待到了暖阁,宋庭深又坐了一会儿方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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