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实,我老了,你身子骨也不太行了,咱们……干不了多久了啊。”
张璁叹息,神情落寞。
接着,又是一笑,打趣道:“到了没坐上这内阁首辅之位,是不是有点不甘心?”
“说实话?”
“我爱听实话。”
“何止不甘心啊,有时候甚至会想,你啥时候才能一病不起,一命呜呼。”
桂萼大笑着说。
张璁愕然,继而失笑……
好一会儿,他轻咳几下,才止住笑意。
“子实,你说,未来史书会如何写咱们,后人又会如何评说咱们?”
桂萼想了想,说:“一条鞭法虽是我提出来的,可这项国策,你出力更大,且你是首辅,肯定要排在我前面。”
“呵呵……还在愤愤不平啊?”
张璁好笑道,“你不会真以为,咱们就能名垂青史吧?”
桂萼默然。
许久,
幽幽一叹:“我不是在愤愤不平,我的意思是……史书之上,甚至后人评说,你还不如我呢。
你抢的不是风头,是一口黑锅。”
桂萼说道:“刚开始只是一腔热血,渐渐地,才知晓这其中利害……唉,回头仔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历来变革之人,鲜有能成功的,便是成功,也大多没有好下场。
相比之下,你我能做成这件事,且大概率还能全身而退,太难能可贵了。”
张璁怔了怔,失笑道,“还算你有良心,嗯,你觉得史书会如何写?”
“反正不会有多正面,”
桂萼嗤笑道,“你,张璁,独断专行,打压后进,专权跋扈,心胸狭窄……,当然了,我也不会好太多。
谁让咱们坏了人家财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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