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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他才低着声问:“他死以后,你怎么办?”
我的下巴抵在他胸口,目光却垂了下去,一对清晰标致的锁骨映我眼底。
他问的问题我从来没想过,以前是没的想,杀死一国国师不可能活着逃离,后来是没去想,我始终不清楚西日昌的心思,更不敢信赖他。
可现在他将我握在掌中,可现在他将我扣在怀中,他暗示我他会帮我。
“我没你想得那么远,我不知道。”
我讷讷。
他将我的头侧压在他胸膛,双手搂住我道:“聪明的时候聪明之极,糊涂的时候就是个死心眼。
你既然看得出丽苡是奸细,为何看不透世上所有的女人都要寻个归宿。
我的母后说,女人呐,就是藤,男人是她们缠绕的树。
有些女人很强,但一样会伪装成藤的模样,让树为她阻挡风雨。”
我嘴角无声浮起冷笑。
我低伏着,但我的心思依然被他捕捉。
他根本不用看我的表情,就把我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可在你心底,我这棵大树和世上所有的树并无区别。”
他悠悠道,“你总以为自己所受的苦比世人都深都重,你也习惯了不接受也不付出。
这样的你,给你天一诀看一生都看不出个所以然。”
我猛的抬头,却立即被他压制。
“一个真谛,奸,首先学的是仁义。
同样的,仇恨,也要会爱。
阴阳相合,黑白相衬,世上全是坏人哪来的好人?爱憎分明,美丑泾渭。
恨的时候就势不可挡铲除面前所有敌对,爱的时候就要敞开胸怀纵情投入,这才是你的快意人生,我未来的武圣大人!”
我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揪起一重褶子,揪起我的心。
他缓缓握住我的双手,松开我的十指,交错穿扣。
“吻我。”
他道。
卷六;11
11
我们彼此对视,十指交缠,身体相依,亲密无间却并不恩爱,如胶似漆却各怀鬼胎。
上天总在迫我低头,天它是黑的,它强我接受的男人也是黑的。
不过这无所谓了,我早就白不了。
我以柔软的胸,摩过他的胸膛,移上前去,在他薄而完美的唇上轻轻一啄。
这一啄很轻,一触即离,这一啄极重,几乎耗尽了我所有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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