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疼得心都揪搐起来,他却猛然想到,父亲若见了,必定痛责。
他忙闭起了嘴,用手背去擦嘴唇,一瞧,果然有许多血。
他越发怕起来,忙忍着剧痛,跑到后院井边,将木桶甩下去,吃力打上来一点儿水,用手捧着漱口。
冰水一碰到牙齿,顿时又一阵钻心痛,他顿时被疼哭,边哭边强忍着痛,急漱了两口,吐尽血水,把嘴唇和手洗净,而后躲到墙根一棵香樟树背后,偷偷继续哭了一阵。
幸而他父亲并没发觉,出来后只骂了句:“来人家做客,斜嘴苦脸,做出这般丑相做什么?难成器的东西!”
不过,几天后,父亲仍一眼瞧见,又痛责了一顿。
他原本就不多笑,自从缺了这门牙,便越不愿笑了。
旁人瞧着他是乡里巨富之子,常日间又温温静静,都羡叹不已。
他却始终闷闷不乐,既无玩伴,又没有可说话的人,心里始终念念不忘那鸡屎,一直想着,能做些这等事情,该有多好。
可直到十八岁,他都没做成一件这样的事来。
十八岁那年,他考入了县学,可没想到莫裤子和游丸子竟也一起考中。
他只敢安心读书,那两个却整日偷懒使奸,无所不为。
他瞅着那两人,心里既厌又羡。
教他们读经的那老教授,嗓音刮耳,为人又急躁,常常责骂学生。
路缺牙一见这教授,便想起父亲,不由自主便憎怕,却只能小心听命。
那老教授骂得最多的便是莫裤子和游丸子。
不过,那老教授有两样可笑处,一是爱犯困,二是爱背着人用食指掏鼻屎。
有一回教完一段《春秋》,他让学生们默写,自己坐在椅子上,又打起盹来。
路缺牙发觉莫裤子和游丸子偷偷比画了一阵,随后莫裤子轻轻走到窗边,探出身子,窗外是一片菜园,种了一畦芥菜,已经开始结籽。
他揪了一把嫩种子,回来放到桌上,用砚台将那些种子碾烂。
芥籽极辛辣,他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幸而忙捂住嘴,没惊醒老教授。
他将那些芥籽汁抹到指肚上,而后拿着《春秋》走到前头,拍醒老教授,指着书问:“这句怎么解?”
老教授高声讲解了一番。
路缺牙一眼瞅见,莫裤子拍醒老教授时,将芥籽汁迅即抹到了老教授食指上。
过了半晌,老教授装作看窗外景致,又掏起鼻屎,随即便猛打起喷嚏,一个接一个,声音尖厉之极,几乎要将自己那干减肥体嚏散。
路缺牙不由得咧嘴笑起来,全忘了自己缺牙,心里对莫裤子也越发赞佩。
莫裤子见他笑,似乎很中意,偷偷问他:“我们要去瓦子耍,你去不去?”
他忙摇了摇头,莫裤子顿时败了兴,他也暗暗后悔不迭。
后来,莫裤子和游丸子被逐出了县学,他始终没能跟着去做一件那等事,望着那两副空桌椅,心里惆怅之极。
不过,没过半年,他父亲病逝,他也休了学,回家奔丧守孝。
他的兄弟们随即争闹着要分产析户,他也正盼着能出去独住。
兄弟们将睢水边那片田和几间草房分给了他,那片田离得最远,亩数又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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