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王府办差,又有秦鸣压队,王府侍卫自是遵命行事,镖师们也不敢表现意见。
一连十日下来,众人也难免有些疲惫。
秦鸣看出了这点,第十日傍晚,队伍行至一片空旷的山谷,他叫停了队伍,让大家生火休整,夜晚不再赶路。
众人卸了行李,各自找了地方歇息。
刚出发时,那些同行偶尔会找机会同水乔幽打听她的事,时日久了,他们见她这人寡言少语,说话从来不会超过五个字,人看着又呆头呆脑,便纷纷对她失了兴趣,这几日已经没人再往她身边凑了。
水乔幽丝毫不在意这些,独坐一隅,目光扫视到安王府的侍卫,心中有些钦佩。
十日的长途跋涉,他们明明已经都露出疲惫之色,依旧是行动有序,有规有矩,比旁边那些常年行走江湖的镖师,状态还要好些。
她准备收回视线,眼角余光看到有一少年也在看他。
那少年大概二十来岁,脸上有着超出年龄的老成,见她发现,也不心虚,自然转了视线。
仿佛他的目光刚才只是不经意掠过她。
水乔幽听过秦鸣叫他,封常。
据她这些日子对外界的了解,封,这个姓氏,在北方并不常见。
她偶有听秦鸣吩咐于他,他答话的口音却又像是北方人,甚至很像繁城本地人。
这次同行,也不是她第一次见他。
他看她,或许也是认出了她就是那日在街上接了他一个馒头的人。
然而,同行十日,他却没有找她说过一句话。
他不找她,水乔幽自然也是不会主动去同他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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