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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热闹时,却见外头的小丫头带着红枝匆忙而入。
尤潇潇瞧见她行色匆匆,便知道是有事,因着卜氏不是外人,便问道:“怎么了?”
红枝擦了擦汗,喘口气才低声道:“林姑老爷出事了,大爷叫我来请奶奶回去!”
一句话晴天霹雳一般,尤潇潇忙站起身问道:“什么事?”
红枝回道:“听着大爷的意思是姑老爷被贬了官,连林府都被抄了呢!”
尤潇潇心中吃了一吓,原以为是林如海身体有恙,没想到竟是雷霆震怒之事,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可是不知道何时就拈了老虎须子了。
这边儿卜氏也慌了手脚,贾芸倒还镇定,忙安抚道:“娘先别急,贬官再起的事情朝廷里也是多了。”
卜氏却忍不住落泪道:“我虽是个妇人,但也略微知道朝廷里的事,姑老爷这头不消说,怕连你表兄都要波及到,只是可怜我的姐姐了。”
林如海在朝堂上向来自成一派,只对学生陈颐梁青眼有加,二人情同父子,此回冒犯天颜,只怕陈颐梁也逃不了干系。
尤潇潇听了,心中也是乱麻一团,见了卜氏哭泣,连忙安慰了几声,贾芸说道:“婶子先回去,省的叔叔等得焦急,我娘有我照应着,婶子与叔叔有能用到我的地方,只管打发人来说。”
尤潇潇郑重点了点头,带着欢颜与红枝回府不提。
到了宁国府里,却也觉得有几分凋零之意。
大简书院外头停着几辆马车,尤潇潇瞧见了叫了个小厮过来问话,原来是有几个世家听说林如海出了事,连忙叫着家人来接公子回去。
尤潇潇叹道:“这也是人之常情。”
欢颜忍不住啐了一口道:“我生平最瞧不起落井下石的人,姑老爷贬官不贬官是一回事,在咱们书院里念书又是另一回事,当初来的时候那么花点子哈巴狗儿一样,如今跑得到快,有本事别再回来!”
尤潇潇原本心里抑郁,见着她这般爽快的说了一番话,竟是笑了起来,然后赞道:“你说得好!”
进了花厅,贾敬、贾赦、贾珍皆在,见了她回来,贾敬忙道:“珍儿媳妇回来的正好,事不宜迟,你快些去林府里将傅夫人与林姑娘林公子接到咱们家来,外头已经叫着蓉儿去接姑老爷了。”
尤潇潇连忙应了一句好,贾赦在旁本要说些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贾珍随着尤潇潇一同出来,方把事情经过说清白:原来前几日朝堂上林如海参了一本说忠顺王骄奢淫逸,圈地害民,圣君听了当即发怒,说林氏诬陷良臣,当时众人面面相觑,有几位老臣出来做了和事老,此事也就罢了。
谁料到今日一早忠顺王便上本说林如海任盐政多年,克扣税款中饱私囊云云,圣君平生最恨贪官墨吏,连忙下令彻查,忠顺王便是自请圣旨带人去抄了林府,回头又呈了些银票做证据,圣君见了人赃俱获,只叹包庇不得,又念多年老臣社稷之功,将着林如海从着一品尚书贬为庶民,同时收了林府入国库填补亏空。
尤潇潇听完冷笑道:“林家几代富贵,照着忠顺王爷的说法,倒都是靠着盐税才发起家的?若不是做了这巡盐御史,林家都好去做花子了?”
贾珍皱眉道:“这就是个障眼法儿,大家心里也明白,只怪姑老爷不该去挑忠顺王的梁子,谁知道那是个不好惹的货。”
尤潇潇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跟着老爷如何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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