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一家四口加上管家女佣保镖司机全都住在里面,还不算那些偶尔会留下的客人;所以在住在那里的短短几天里,我总觉得人来人往的,非常拥挤。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爸爸非要住在那里不可。
文庙街的地段其实很不错,租金非常贵。
更便宜更安静的地方也不是没有——事实上沙罗的国会议员大都住在文昌街以北的别墅区里。
后来我才知道爸爸看上的恰巧是这里的吵闹。
难得有闲下来的时候,他就喜欢到下面的餐馆里点些茶点,一边喝茶一边听街坊邻居闲聊。
他发起的很多议案都是在那种场合里产生的。
后来他当选总统的时候我正在国外,只听说他退租搬走的时候,几乎整条街的人都出来送他。
而爸爸搬走之后,屋主立刻在门上挂了个“总统旧居”
的牌子,租金又涨了几倍。
爸爸曾经开玩笑说,等到他卸任的时候我们就无家可归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终于认全了爸爸身边的人。
除了家里为他工作的全班人马之外,还有两个弟弟景筠和景筌——他们那时刚放学回来。
那是两个差不多大的男孩,比我矮一点点,长得非常相像。
他们都在好奇地看着我。
爸爸命令他们叫我哥哥,和我握手。
我主动先握住了景筠的手。
景筠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景筌很愤怒地看着我。
我们几乎打架。
爸爸非常紧张,先命令他们回自己的房间去,然后和蔼地问我是不是不喜欢弟弟。
我说:“不是啊,因为我很喜欢他,才会用力握他的手呢。”
爸爸没有再说什么。
我洗完了澡准备睡觉的时候,他忽然到我房间里来。
我想他一定是因为我捏了景筠,想要来教训我一顿。
我本来已经躺好了,一下子坐起来窝到墙角里去,抱住膝盖缩成一团。
他走过来伸出,手我还以为他要打我,缩得更紧了。
没想到他探了探我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么?”
发烧是装不出来的,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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