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怎么这么多,看来晚饭也不用吃了。”
阿武悻悻闭嘴。
王妪道:“那些和尚平日里为非作歹,老身亦所耳闻;而且这一回老身来的时候,竟然看见他们带了许多兵器,将书院给围困住了,这分明是不把韩家放在眼里;唉,夫人若知道了,定要担心少主人的安危了……”
韩攻停了碗筷:“书院被困了?”
“是啊是啊,所有的出口都被封了,”
阿武抢着回答,“程公子现在还在大门口和他们对峙呢。”
……
凌晨三鼓,寒星漫天。
云林书院门口,和尚们三五成群地挤在一团,几根火把棍已经不足以御寒,那些僧人煎熬不堪,便在书院门口的道路旁支起帐篷,搭了临时取暖的火堆。
了成和尚也没想到书院的老板温越胆子这么大,居然收留那小鬼如此之久,心中暗暗地记上了温家;再看一眼门口天神下凡一般伫立的程放,几个时辰过去了,这人竟不动如山一般始终守在那里;了成咬牙,把程家也划入了仇人小本本。
如钩晓月下,吱呀一声,程放身后的大门打开了。
了成一个激灵,振作精神,僧人也纷纷重新拾起兵器。
程放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白,但他回过头,却笑容一展:“师昀来了。”
了成大吃一惊——韩家三郎韩攻?
只见那大门口出来一群家丁,举着火把分列一字排开,明晃晃地照着头顶的金漆招牌。
耀眼的火光中,一锦衫银裘的青年大步流星迈过门槛。
了成急忙迎上前,满脸堆笑,准备打招呼。
“韩……”
韩攻视而不见,跟他擦肩而过。
了成一愣,随即跟在他后面,腆着脸堆着笑问:“师昀先生这是要去哪?”
“大爷办事,你管不着。”
了成一窒,没脸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回头,突然看见王妪和阿武一人一边,拎着白素也跨出了门槛,脸色顿时阴沉。
“师昀先生,这个孩子是隆通寺购买的私产……”
韩攻衣袂飘飘,步步生姿:“秃驴,我知道你来干什么的,大爷我今天不跟你找麻烦,趁早滚一边去,叫德清出来,否则拿你开刀。”
了成彻底懵了,呆看韩攻满身清辉地立在月光下,嘴角浮着微微冷笑,气势傲雪欺霜。
“小徒无知无畏,先生当世高人,又何必逞口舌之剑欲杀我徒呢?”
突如其来的语声中,德清主持鬼魅般从众僧中一掠而出。
隆通寺为了抓住白素,可谓倾巢而出。
德清也早已来此压阵,只是一直在帐篷中观望局势。
见到韩攻亲自出马,他也便现身以对。
韩攻看见德清,唇角微牵,煦若春风:“主持大师,好久不见啊。”
“师昀先生别来无恙,”
德清双手合十,微微俯身,“记得上次见到先生,是前年腊月初九,在郡丞卢大人的私宴上,先生好酒量,三坛翠禧白面不改色,最爱饮的是东山梅酒,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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