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开始迷迷糊糊睡起来了,不知好久。
先和他坐在一起王排长,喜欢热闹的爱吹牛的,一吹就是半天的王排长也跑去在自己连长座位斜对边的坐位上去,和自己战友吹牛(四川话:闲聊)去了。
他站在四个战士对坐在窗外景物一晃而过的车窗边一张小桌子旁。
双手插在他腰间紧束着皮带下的军裤里。
就听到他嗓音大的越说越气愤的声音。
“他妈的,越南人,不是人,早就该教训他们了,他们打死了我们多少的百姓。
杀了我们多少华侨。
他妈的。”
坐在他右手这边一个长得团脸,看上去有4岁的健壮,脸有些胖的班长。
背靠在土灰色坐椅背上。
双手叠放在他胸部下绿色的军衣皱褶在他紧束皮带的肚皮上。
一张脸也有些气地听着。
当听到自己排长说粗话,就说:
“排长,你怎么又说粗话,这上面还有首长。”
王排长听了,插在军裤里右手忽地抽出来。
对这个战士不留脸面地说:“我说粗话又怎样,我就是这个样子。”
,他在把话说快时,嘴角都往上挤。
一双眼睛盯着这个班长。
好像要用嘴角的威严压制他似的。
先是把右手放在小桌上,好像等着什么?
“你要注意影响,连长在身边。”
这个班长又说,感到他不想听这些话,拿连长应付一排长王树军。
王排长连头都不回看,好像他对这话没有听见。
又说:“向班长,你不想听,跟老子滚开。”
向班长就不说话了,好像怕自己的暴脾气的王排长。
就把脸看着窗外。
见他不说话,王排长马上接着刚才的话,又气愤地说,好像一想到越南鬼子,他就愤恨得不得了。
“想起那些老百姓,真是可伶呀,被杀死了打伤了,就这样白白的过去了吗?这事就算了吗?”
然后,他猛一拍桌子。
把桌上的战士喝水的白色的盅,都震响了。
好像由地动引起的相应现象似的。
王排长好像气不过,又喊了一声:“就这样算了吗?”
好像他身边就有越南的谈判代表似的。
他看看四个战士,都激动地昂起脖子,和义愤的脸,冲口嚷嚷道:“老子饶不了越南鬼子,我日他们祖宗。”
又把桌子,纵身猛地一拍,然后,左手也从裤子里抽出来,一副像公鸡一样,把本以卷到他手肘上军衣,又往上一捋。
好像窗外有越南鬼子似的,要冲过去,几拳打死他似的,
在他站着的在他那腰间的军服皱纸下皮带看过去只看到一个战士把手放在桌上,他的身子在有些回侧,系着皮带的肚皮有些被自己挡住来自车窗外的光亮,在微暗的列车里,在时不时往前进的在列车窗外闪过的景致的一侧面,只是他的脸刚好被站着王排长挡住。
有些看不见从他们身边过道走过的别的部队的战士等。
是他非常清亮愤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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