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打开皮包,将那二十万元钞票取出,双手交给太太。
钱递过去了,他可正了颜色望着她道:“我站在夫妻一条心上,完全信任你。
你就再托隔壁老陶,和你去定十两黄金。
可千万别拿去赌输了。
胜利是一天近似一天了。
我们知道在重庆还能住多久,不能不预备一点川资。
你若是不信我的话,把二十万元……”
魏太太不等他说完,将二十万元钞票,捧着向桌上一抛,板了脸子道:“钱在这里,我分文未动。
你全数拿了回去吧。”
说毕,环抱了两手,坐在方凳上绷着脸子,很是带了三分怒气。
魏端本笑着鞠了半个躬。
因笑道:“啰!
说来了,你就来了。
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我完全对你是一番好意,希望你手上能把握着十两金子。”
魏太太道:“十两金子,什么稀奇?你一辈子都是豆大的眼光。”
魏端本道:“诚然十两金子,在这个金子潮中算不了什么。
可是二两金子,你不还是很上劲地在储蓄吗?”
魏太太道:“那是我……那是我……”
她交代不出个所以然来,扑哧一声地笑了。
魏端本笑道:“不要多说了,多说着又引起彼此的误会。
钱交给你了。
我忙了一天,晚饭还没有下肚,该出去加点油了。”
他这样说着,倒十分地表示大方,拿着帽子戴起就出去了。
魏太太坐在桌子旁边,不免对那二十万元钞票,呆呆地望了一阵。
最后她站起身来,情不自禁地把那几小捆钞票拿了过来,点了两点数目,就在这时,杨嫂进来了,站在房门口,将身子缩了一缩,笑道:“朗个多钞票!”
魏太太道:“有什么了不得?二十万元罢了。
照市价,三两多金子。”
杨嫂看看主人,并不需要自己避嫌疑,这才缓缓地走到屋子里,挨了桌子站定,笑道:“现在无论啥子事都谈金子,我们在重庆朗个多年,金子屎也没得一滴滴。
改天太太跟我打一场牌吗,邀个几千块钱头子,我也搞个金箍子戴戴吗!”
魏太太笑道:“这倒也并不是难事,可是我们家里乱七八糟。
人家公馆里的茅房,也比我们的卧室好些,我怎能够邀人到我们家来打牌?你希望我哪天大赢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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