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山不说,好在袁三也表示理解,没有进一步追问,这一点让陆皓山暗暗感激,愧疚之下连连向袁三敬酒,以至后面两个人都喝得醉薰薰的,也没再商量什么正事,最后还是刘金柱和一名私卫合力把陆皓山抬上马车。
第二天日上三竿,陆皓山才慢腾腾地起床,幸好这是征税的特别时期,非重大案情不接理,大小官员和衙役大多也下乡征税去了,也不用排衙,陆皓山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
这在大明朝是有点奢侈的事情,有违朱重八同志制订的官员奉献精神,不过陆皓山是一县之尊,在江油县没人管,日子过得逍遥自在,要是在平武县,那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同城附郭,县衙和府衙在一起,什么都给压着,别提多不爽了。
洗刷完毕,陆皓山和刘金柱一起坐下用早饭,吃到一半,刘金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山哥,赵余庆给你的信。”
“给我的信?”
陆皓山一边接过信封,一边好奇地问道:“什么时候送来的?”
“昨晚,我们去城郊跟袁三他们设宴庆祝,今天一大早门房的老吴送来的。”
陆皓山点点头,打开信封的同时,还不忘教育道:“那袁三现在是我的结拜大哥了,金柱,你以后在人前要注意一下。”
“是,山哥。”
陆皓山打开信,一边吃一边看起来,这信是赵余庆亲笔所写,信上的内容不多,不过陆皓山在看的过程中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头,面看到最后,又展颜一笑,从容把信叠好,塞回信封,轻轻放在桌面上。
信的内容,正是有关自己与赵敏的赌约,信中说了,相关女子,赵氏一族会替自己物色,什么时候找到,就什么时候通知自己,至于合作一事,还需要时间考虑一下,信中说也一些无关重要的事,不过在最后,赵余庆说江油有一个长兴村,村里有个乡绅叫周鹤,他手上有一方古砚,赵余庆数索不得,甚为可惜云云。
没有说,也没有拒绝,用的是拖字诀,后面还有暗示,很明显,那是一个考验,前提是陆皓山替赵余庆拿到那一方古砚,这是对陆皓山能力和手段的一个考验,若是陆皓山拿到那个古砚,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山哥,那信说些什么?”
刘金柱看到陆皓山又是皱眉又是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
陆皓山淡淡地说:“赵余庆那个老狐狸,对我关了门,又给我留了一扇窗。”
这话说得很有味道,不过对刘金柱来说,有点像对牛弹琴了,只见刘金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山哥,这是什么意思,又是关门又是留窗的,你堂堂县官大老爷,他有门还不给你进,要你爬窗不成?”
寒一个,又不是**,爬什么窗,陆皓山有些无奈地说:“这样说吧,我们所说的那个茶马交易,赵余庆那老小子动心了。”
“他不是洗手不干了吗,怎么,又心动了?听说这买卖可不简单,一不小心,脑瓜子都没了。”
刘金柱有些怕怕地说。
“一个人赚快钱大钱习惯了,你再让他赚小钱,小打小闹,那会很不习惯,那茶马交易,有路子,那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我们算一下,卖给那些游牧民族的茶,多是很便宜的茶,那种茶叶一斤也就几文钱,二十文钱已经很高了,十斤仅二百文,一百斤才二两,而上好的马每匹才八十斤茶叶左右,而上好的马放在大明,少的要三五十两,高的过百两,现在战乱价格更高,你算算,这里面利润有多大?走一趟,那利润抵得上种十年八年的地了,就像洗澡,一滴一滴让你洗,你觉得舒服吗?那要在浴桶或大河里洗,那才过瘾。”
顿了一下,陆皓山一脸自信地说:“银子,没人会嫌多的。”
刘金柱点点头说:“山哥说得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去找那个周鹤要那一方古砚?”
陆皓山想了一下,摇摇头说:“那赵余庆家财百万,出手阔绰,要是那么容易得手的,恐怕早就得手了,哪里等得到现在,再说就是考验我陆某人,只怕也不会出那么简单的题目,算了,金柱,你有空打探一下,看看那个周鹤是什么态度,能不能用银子买下,要是不行,那就先不要管他了。”
“山哥,你呢?这事是不是你出马好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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