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面色微黯道:“没有。
父亲当日只交待完几句话,就去了。”
“这幅画之前和其他两幅古字画并排挂在墙上,父亲去世之后,我就将屋子里所有物件都收了起来,搁在……”
说到这儿,江亭微顿了下,侧目瞟向立在一旁的关漠。
同时萧瑞儿抬手一拍关漠背心,语带笑意道:“再移歪点,我也没法子帮你解了。”
关漠喘了口气,松懈□形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搁在你睡的那张床紧挨着的墙壁里。
将床头移开一尺,拿开那只暗青锦被,沿着裂缝慢慢推进去,里面有两只旧木匣子。
你父亲这幅画在下面那只木匣。”
江亭沉默少顷,皮笑肉不笑的道:“关少侠好眼力。”
关漠晃晃脑袋,又张了张自己右手:“应该说是好手力。
我基本靠摸的。”
萧瑞儿眼看两人说着又要跑偏,忙将话题拉了回来:“江庄主,这幅画你现今可看明白了?”
江亭收回视线,盯着画卷低声道:“说不定只是个巧合。
十二层的阁楼,在江南一带并不鲜见。”
“可也绝不多见。”
蓝湛快语道。
江亭攒起眉头,双拳紧握:“那就给我更多的证明。”
萧瑞儿纤手一指阁楼三层:“江庄主看仔细了。”
江亭眯起眼看向萧瑞儿指的那个角落,直过了半晌,才喃喃道:“不过是……一朵兰花。
盛兰山庄,就是以兰花驰名江湖,没什么好奇怪的。”
蓝湛嗤了一声,道:“十二楼是什么地方不用我告诉你吧?实话告诉你说,这次过来扬州跟官府对着干的,正是三月兰。”
萧瑞儿接口道:“兰花,第三层,十二层的小楼,还有你父亲过世前的嘱托,太多的巧合撞在一起,可不是一句巧合就托得过的。”
江亭垂眸静立半晌,才道:“父亲生前挚爱兰花,连若若的名字,都是他取的。”
“我知道山庄里的银子来得不干净……”
江亭抬起眼,嘴角噙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可现今江湖上,有哪家银子是十成十的干净。
就是当今……天子,也不敢夸这个海口。”
“我一直以为盛兰山庄最大的坎儿就是若若的身世。”
江亭缓声道着,那种语调说不清是冷漠还是讽刺:“可今天我才知道,我脚下踩着的这个地方,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
萧瑞儿默默听江亭把话讲完,从蓝湛手里拿过折扇,手肘拐了下关漠:“借你那把鱼肠匕一用。”
关漠一撇嘴,看向萧瑞儿的目光明显带着幽怨:“那个谁谁谁也有刀,还不只一把。
凭什么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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