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收了我们灵石,该放我们走了吧。”
几个回合后,其中一个面具人忍不住开口。
一开口便泄底,他们听上去只十几岁,难怪处事并不周全:这四人并未出剑,一直拿灵石砸人,确凿是他派修士,不愿惊动蓬莱的人,又没有法器傍身,见了修士阻挠,便以灵石表现诚意。
这个姑娘颇为狡猾,看出意图,也不声张;他们想走,她便出剑阻挠,待他们还手,她便龟缩光罩内,拿筐接灵石。
徐千屿叫人揭破,也有些挂不住面子,便走出来伸手道:“那个冰锥,还我再走。”
好不容易攒钱买的袖中箭,她还要用呢。
四个少年面面相觑,咬牙切齿,纷纷从身上拔出冰凌,在衣上胡乱擦去鲜血,“当啷”
“当啷”
地丢进徐千屿掌心。
只是最后一名少年放下第六根冰凌时,出手如电,冷不丁地在徐千屿如雪的手腕上一摁。
“你!”
徐千屿手臂一凉,立刻缩腕,见手臂上多了一枚圆形金印,上有符文闪动,“这什么?”
“当然是我的标记了。
我很记仇的。
你这般贪心姑娘,给你打个标记,下次要你好看。”
那少年说完,似怕被她打,猛然将其余三人一推,四人拖着青衣姑娘拔脚狂奔,破窗而去。
外面飞来一条金色游龙,低头摆尾,他们坐上便逃。
徐千屿刚才见这巨大的金龙在天上游来游去,内燃烛火,龙须飘飞,栩栩如生,还以为是水月花境的天灯,不想是他们的“坐骑”
。
“千屿!”
阮竹清跑了回来。
他来的正好,徐千屿从他身上一摸,捉出一个像弩之物,照着那四人远去的背影射去,好像有一支镖针击中那少年的屁股,打得他身子一挺。
不过他们转眼成了月下的小黑点,看不清了。
阮竹清眼见镖针如天女散花般扎在窗棂、柱子、其他食客桌上,开出一朵朵绚丽冰花,随后消失不见,罕见地露出心疼神色:“师妹,你太奢靡了!”
徐千屿也是一惊,这一发竟然射出好多只针:“这什么法器,我怎么没见过?”
“师妹,你还打到凡人了。”
阮竹清见有一根扎在那被掳走姑娘同桌的公子脊背上。
他本趴在桌上昏迷,镖针在他背上开出一朵冰花,随后冰消雪融,徒留他绸袍上一个小破口。
徐千屿倒没有太吃惊:“扎到他会怎样?”
“倒也不会怎样……”
“那没事。”
“没事?!”
阮竹清不赞同地看着她。
徐千屿一扬下巴:“你看他手上拿的东西。”
阮竹清偏头往桌下一瞧,见那公子垂在膝间的右手上,挂着一条艳色罗绮,仔细一看,耳根一热,那好像是女子的束胸小衣。
徐千屿附耳过来:“他刚才借着酒意,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
本以为是夫妻情趣,可我刚看见那姑娘还是垂发,她尚未成婚呢。”
阮竹清听到“情趣”
便红着耳根避开了:“看着衣冠楚楚,怎么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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