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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们常说,时间磨白了人的鬓角,但云墨却认为时间磨的是人的棱角。
想起八年前自己曾经声嘶力竭地吼着不会再求欧彦,但现在想想,自己竟是那么的可笑——这八年,他试着一点一点融入社会,一点一点妥协社会,妥协这个世界。
他知道,一个人怎么也逃脱不了社会的规则,他开始学着圆滑,学着保留自己的情绪,同样对欧彦也是这样。
这八年来,他俩一直保持着亦师亦友的关系。
欧彦教会了他很多东西,比如隐忍、冷静、审时度势等等等等,云墨很难想象,当几年前他查出来自己的父亲欧庆峰确实是因为在乘坐出租车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他硬是忍住怒意,一点一点地建设自己的博宇集团,为的就是:彻底打垮许家的华夏集团。
前世的萧忆白在许浩臣的影响下,认为欧彦是个冷酷不讲人情的狡猾商人,但从自己的客观角度看——欧彦确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收回思绪,没有过多寒暄,云墨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人,这个人年龄大约二十七八岁,路人甲的容貌,中等身材,脸上被欧彦打的血肉模糊,眼眶处都结痂了,此时他已经被打的晕过去了,欧彦打了个响指,一旁的黑衣人就拎起一桶水泼了上去。
桶里的水似乎放了盐,一桶水刚沾身,那人立马发出了杀猪般的大叫声,甩了甩水后才喘着粗气哀声大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抓他我可是费了力气,这人六年前就定居到了英国,要不是前几天回国探亲,又得让他跑了。”
欧彦挑着眉冷冷地说着,走上前又想开始打却被云墨拦了下来,笑眼弯弯地调侃:“喂,欧总裁,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很不好哦。”
陈柏威在一旁笑了出来,无聊地掏了掏耳朵:“小白你可是来晚了,不然就能听见这个人连梦遗了几次都说了呢。”
“我不叫小白,我是云墨。”
云墨淡淡地说着,也没理两个人,直径走上前,蹲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睛问:“八年前……你曾经参与了一场绑架案,我知道一切,现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说着,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过是个小喽啰,但,草花6是谁,你知道么?”
那个人惊慌地摇着头,眼中都有泪意:“我那会缺钱,那个人就说只要吓唬吓唬那个孩子就行,我信以为真,但那人绑来那孩子居然玩真的!
我害怕的不行,然后我就抽了个机会跑掉了……”
原来是这样,他还说当时为什么没人来追他。
那人继续求饶:“各位爷爷们!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他很年轻,今年……今年……肯定才二十六七岁,并且他眉心有一道疤痕!
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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