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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钱笑道:"
看来我猜对了。
"
白青崖这才艰难地说:"
不……我、我其实没有……"
他说不下去了。
自己方才的反应便是铁证如山,再在沈三钱面前狡辩也是白费功夫,不如不说。
沈三钱的心性究竟是怎样扭曲,才能明知眼前的人要杀自己,还能与之耳鬓厮磨,演这些鹣鲽情深的戏码?
沈三钱看他脸白得厉害,反而宽慰道:"
娘子不必紧张,昨夜咱们新婚之夜,我高兴昏了头,要娘子要得狠了些,娘子使些小性子也是有的。
"
他打开白玉盒的子母扣,从中取出一枚绢花。
我朝簪花之风盛行,男子亦爱在衣襟发上簪花,以示风雅。
然而与别个绸缎丝帛所制的绢花不同,沈三钱手上这枚由金线密织,又以鸽血石点缀,无比华贵精巧。
白青崖只觉耳边一重,是沈三钱将那绢花簪到了他的鬓边,随之落下的还有他轻轻的吻:"
我想娘子答应我,簪着这朵花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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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报,要考试了,接下来可能不能日更了
第15章稚子
沈三钱没有出来送他,白青崖鬓边簪着那朵金丝绢花,跟着云妆穿梭在督公府的院子里。
与卧房的富丽不同,沈三钱这院子修得极雅致,亭台假山错落有致,不知种的什么珍奇花卉,在秋日里依旧开得妍丽,甚至引了一汪活泉穿行其中,水汽蒸腾,美如仙境。
白青崖却无心欣赏美景,只觉得心乱如麻。
他虽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单看这座府邸的后花园走了一刻钟尚未走出去,几乎有白府三倍大,便知一定建得违制了。
沈三钱一个宦官,府邸比起亲王宅居亦不遑多让……且方才路过正堂时,见上悬一块御赐匾额,书道"
心迹双清"
,足见权势气焰之盛。
这样一个权臣……如果当真想要整治他,可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吗?虽然方才沈三钱瞧着并未动怒,但只观他在床上的喜怒无常,焉知没有在心里狠狠记他一笔?
身上还残留着昨夜的疼痛和恐惧,可刚醒来时盘桓在心头的想报仇的勇气和欲望已经消失殆尽了。
他甚至不敢告诉褚容璋昨夜发生了什么——若是褚容璋不欲为他得罪沈三钱,或者更坏,褚容璋为拉拢沈三钱,直接将他送到沈三钱床上,那岂不才是真正的弄巧成拙,大大的不妙?毕竟太子未立,褚容璋若有心争位,沈三钱手握东厂与锦衣卫,是绝好的助力。
白青崖越想越觉得有理,为今之计,绝不能与沈三钱撕破脸,只能讨好了褚容璋,谋得一官半职,自己手中有了权力,才能保全自己。
褚容璋瞧着温润如玉,不像沈三钱那般城府深,又念及恩情,想必不难相与。
权力……他这一生被至亲背弃、受人欺凌,皆是因为无权无势,他一定要往上爬,爬到众人仰望的高位,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白青崖想得入神,没发觉已行至门口。
一直默不作声引路的云妆停了下来福了福身:"
公子,请从这里出去吧,接您的车已等了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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