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待在老家,一个又远在青陵,天各一方,互不打扰。
她哪里想得到她会再见到他,还是在她家的酒坊。
这人穿休闲的白色短袖,头戴黑色鸭舌帽,脚边一只行李箱,远道而来,风尘仆仆。
她的神经须臾之间就被击中,过往历历在目,内心翻江倒海,再难平复。
她看见他从容不迫地走向自己,嘴角牵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见到我很惊讶?”
怎么会不惊讶!
她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就这样从天而降,站在她面前,她惊得下巴都掉了。
程新余怔然片刻,呢喃细语:“你怎么来了?”
靳恩亭凑近她,温淡的目光略过她清秀的眉眼,带起一点漫不经心的凉意。
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逐字逐句道:“程新余,你睡了我就跑路,是真以为我不会来抓你?”
程新余:“……”
程新余瞪大双眼,无措地攥紧裙摆,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
她非常没有出息的腿软了。
见这姑娘一脸惶恐不安的样子,戏谑的笑意从男人眼底一闪而过。
她的反应满足了他的恶趣味。
她在老家过着舒心的小日子,根本不知道他这两个月过得有多煎熬。
一边控制不住想她,天天都想来找她。
一边又挣扎着不想被她彻底拿捏,想再晾晾她。
一边又期待着她能良心发现,主动联系他。
结果就是各种矛盾,各种纠结,每天煎熬难耐。
忍了两个月实在忍不住,只能亲自跑来汀兰抓人。
荀听见到靳恩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男人真特么帅!
第二个反应:他和程新余绝逼有一腿!
两人之间暗潮涌动,眼里那喷薄而出的爱意,压都压不住。
荀听这个吃瓜群众觉得自己被迫啃了一嘴狗粮。
她的目光围着两人打转,对他们的关系早已心知肚明。
偏偏还要故意问一句:“新余,这位先生你认识啊?”
程新余下意识就说:“他是我老板。”
话音未落,荀听就看到男人不满地皱了皱眉。
她心里直乐,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荀听,新余的表姐!”
靳恩亭礼节性回握,“荀小姐你好,我是靳恩亭!”
荀听:“靳先生从哪里来的?”
靳恩亭:“青陵。”
嘛呀,从青陵追过来,这也太爱了吧!
荀听故意说:“还是头一次见老板千里迢迢跑来找员工的。”
靳恩亭偏头瞟程新余一眼,没好气道:“谁叫员工不听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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