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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于世杰的吊,我习惯了,一点不生气,只是他不应该挖苦我对于节气的敏感,这伤害了我的记忆深处的某种东西。
我说:“于世杰你别这样说话嘛。
你可以不注意节气,我习惯注意节气。
我是在农学院长大的,我爸爸一辈子研究小麦,我们家一直习惯注意节气。
这又不妨碍你,是不是?天气这么热,汗流得刷刷的,你还挖苦我做什么?”
于世杰说:“我没有挖苦你!
只是你今天必须上班,你知道吗?今天的气候再反常,再不像你们家习惯的夏至,你也得去上班!”
我说:“这还不是挖苦吗?别把人家当傻子好不好?”
我从阳台上进了屋,把手包甩在了沙发上,踢掉皮鞋换上拖鞋,然后反过一条胳膊,使劲去解连衣裙背后的拉链。
于世杰急了,说:“你真的不去上班?”
我说:“真的。
我休假了。”
于世杰赶紧说:“好吧,我道歉,我为刚才对你的挖苦道歉。
可是你今天必须去上班,我送你去,休假的事情以后再说,别想到哪出是哪出好不好?”
我不明白于世杰急什么,他又不是我们单位领导;再说我们单位的领导也用不着着急,一般大家都是在夏天休假,国家法定的假期,他不给也得给,着急什么?我急的是连衣裙背后的拉链够不着。
为了够着拉链,我踉跄着在原地打转,像个不稳定的陀螺。
于世杰盯着笨拙旋转的我,焦急地催促我上班,居然忽略了动手给我帮个忙。
我的连衣裙终于脱下来了。
连衣裙垮在地上,我的双脚埋在丝绸里面,这是一副很性感的颓废模样。
我变成了一个只着胸罩和三角裤的性感女郎。
我把脚一只一只地从连衣裙里面抽出来,稍稍有一点故作姿态。
我弯腰去捡连衣裙的时候,被胸罩兜住的双乳产生了深深的乳壕。
一个女人,一夜没有睡好,被一个特殊的日期所惊悚,再加上她正在褪下了裙子——她需要什么呢?假如我是一个男人,我首先就会怜香惜玉。
接下来,推心置腹的谈话就顺理成章了。
其实女人的要求并不多,只是一种对于她自身的专注。
当女人觉察到自己受到漠视,她与整个世界的默契就打破了。
于世杰没有反应,焦急的目光没有丝毫变化,好像他面对的是商场正在换服装的塑料女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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