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倓冷笑:“算你有自知之明。
旁人嘛,兴许小爷会不忍心,至于你这恶婆娘,死活与我何干。
实话告诉你,小爷不过是担心你这蠢货冒冒失失地撞过去叫他们察觉,可能会连累小爷,才伸手拉住你。”
赵玉笙哼了一声:“我就说嘛。”
丁蔚扶额,阮小二虽然变成了元倓,可这刀子嘴豆腐心的毛病还是没变。
明明他原先还跟自己说,再如何讨厌赵四那凶婆娘,好歹也是一条命。
且新昌伯父子也好,赵清溪也好,都对自家皇帝表哥忠心耿耿,看在赵家长辈的份上,他不能看着赵四去送死。
谁知道这婆娘那么凶悍,害得自己脸上都带了伤,真是悔不当初。
这明明是讨好笙妹,改变他在笙妹心目中恶劣印象的绝佳机会,偏偏这混账东西口是心非,白白浪费掉了。
丁蔚心里再次感叹元倓自作孽不可活,将来有他哭的日子。
元倓终究还是想早日完成任务不用再伪装,于是厚着脸皮问赵玉笙:“哎,赵四,你真的听清楚了那边打架的一帮人当中,有人说话声跟当初绑架牡丹姑娘之人的声音一模一样?”
赵玉笙没好气地道:“当然听清楚了,不然我为什么死命都要过去。
哼,若不是你拦着我,兴许我就能有所发现。”
元倓不屑地道:“发现什么呀,那当中有人是蒙着面的。
我若不是成日里跟那几个小子混在一起,打听到了一些东西,也不能肯定其中一方是哪家的人。”
稍后元倓又忍不住问赵玉笙:“赵四,原来你当初在景临县住过,我也在那里住过一年多的,兴许咱们还在街上遇见过。
那个,景临有个提篮子卖干果叫于笙的小子,你可认识?”
丁蔚眼皮子直跳,紧张地盯着赵玉笙。
元倓也死死盯着赵玉笙,两人都急着听她的答案。
赵玉笙却淡淡地道:“我不过随养父母去景临短暂做客而已,哪里会认识什么笙啊箫啊的小子。”
元倓大为失望,丁蔚也有些失落。
但转而一想,这两个人虽然还是相看两相厌,好歹能保持坐在一起不互相攻击的状态了。
元倓对不住笙妹的地方太多,笙妹被他伤得狠了,不可能一朝就原谅他,不急,慢慢来。
赵玉笙不想元倓再问起于笙,便道:“大哥,不是说叫我来商量祖母明日寿宴的事情吗?喊祖母进来咱们说说吧。”
正月初八,丁家祖母的寿辰,信郡王妃偕同元倓孀居的姐姐元佳婉第一个上门来,接着上门道贺的是新昌伯府崔老太君并几个孙女,然后是武威将军方家的女眷。
随同方家一道来的还有广平侯府的六姑娘,方大郎的未婚妻徐蓉。
田老太太的寿辰,元倓早早地就来了。
赵玉琴盼了大半年,总算光明正大地和元倓照面了。
然而周围人虎视眈眈,尤其是崔老太君更是时时将她拘在身边,她几次想离开以期能捞到一个与元倓单独接触的机会都不能,心里头要多焦躁有多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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