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嘴碎,我就买张机票连夜把你送回去!
都让你慢点走,慢点,慢点,就不听,大意失荆州不知道吗?”
徐冉忍着脑袋轰轰烈烈地痛,委屈地瞪了白晓荷一眼,骂道:“无情!”
“这里是海拔3600多,又不是几百米高的辽阔草原,你这只鸟还想在高原当雄鹰,自由奔跑,自己飞翔啊,不听话?活该!”
白晓荷没打算就此放他一马,又骂了几句。
她嘴硬心软,一想到最好的朋友过来,此刻就躺在沙发上,白晓荷此刻的心情就像车窗外的阳光,明亮无比,兴奋,激动,无法言喻。
好像又回到年初在广州的日子。
她从厨房里拿出一次性纸杯,给徐冉冲了一杯葡萄糖水。
“白,我头疼。”
躺在沙发上的徐冉时不时地喊她,可怜又无助。
“知道啦,我在给你弄葡萄糖啦!”
葡萄糖水温度适中了,白晓荷督他身边,喊他起来:“喝水了。”
徐冉捂着额头,脸色有些苍白,气若游丝,斜眼瞟白晓荷:“没力气,你喂我。”
白晓荷维持着端水的动作,就那么看着他:“你只是头疼,又不是手残了,怎么就不能自己喝?”
带着愤怒爆发出来的脾气却是那么苍白无力,他的威胁成了空气,轻轻飘过白晓荷的耳畔:“你什么态度?何白,你给大爷记住,过阵子,本大爷一定亲自收拾你的,给你松松皮!”
“哟哟哟,就你此刻这副纸老虎的状态,还想寻仇,信不信今晚我就把你丢出去!”
白晓荷连带威胁地打开窗户,留了一点缝隙。
“白,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趁着本大爷虚弱的时候对本大爷下毒手,苍呀,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居然神经错乱,万里迢迢飞过来找你!”
白晓荷真怀疑他是不是装的,假高反了。
不然脑袋那么疼,舌头还是很灵活,斗嘴啥的,反应不带慢半拍。
虽然嘴巴硬得可比死鸭子,但是内心却软得跟块嫩豆腐似的,端着杯子坐到床沿,递到他嘴边,扶着他的腰,轻轻往里倒。
喝完再扯过桌上的的纸巾擦擦他的嘴巴的水渍:“等会你好点了,我带你去住酒店。”
徐冉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顾不上头疼,睁大眼睛怒道:“什么,你居然让大爷我去睡酒店?你是认真的?”
白晓荷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头疼。
“你知足吧,我现在不是头里有钱了,想让你住的好点么,五星级的酒店,我给你定一周,怎么样?”
“不怎么样!”
徐冉扁嘴,盯着花板,倒豆子一样诉自己的委屈,“我就不应该过来看你,受了这大罪,居然让我去住酒店,就我现在这样的伤兵,万一半夜没缓过来,连个帮忙打120急救的人都没有,孤孤单单一个人就此撒手人寰了...”
白晓荷张了张嘴,想了想,最后闭上嘴巴,由着他继续嘴碎。
徐冉这么也没错,她想起自己那次半夜心率失常的可怕经历。
如果徐冉住到酒店去,自己又没在身边,半夜要是发生点啥,那她真的是难辞其咎,不要对不起徐爸徐妈,自己后半辈子都在负罪中度过...
想到那么悲赡下场,内心阵阵胆寒。
白晓荷又转头看了看徐冉。
多年好友了,她在矫情什么?自己回老家,徐冉不也是大方让出自己1.8米的大床给她,自己打地铺的么?
两个人还能有个伴,晚上还能一起吃晚饭,散步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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