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飞机的时间都没有等飞机的时间长,像是眨眼的功夫,白晓荷就站在云南的土地上了。
昆明的空蓝蓝的,有几片云彩,午后的阳光很明亮,不灼热。
光线从干净的玻璃窗透射车里,暖暖的温度。
这里一直也是她向往的地方,念念不忘的大理,无论是从空气质量、海拔高度、地理位置、风俗人情都是旅游居家最佳的选择。
她第一次进藏走的滇藏线,进藏前在大理待过一段时间。
在大理的那段时光常常令她心头荡漾,泛起微微涟漪,是她这二十几年里美好的回忆。
从昆明打了车去大理古城,走的环海公路。
晴里的洱海就像动漫里的星河大海,海面星光点点,像上遗落的星辰,又像人间洒落的银子。
起风时,海面水光潋滟;无风时,海面平静如镜,倒影里是空的蓝,清澈的颜色。
她戴着徐冉送的耳麦,罩住整个耳朵的耳麦,闭上眼睛,世界就安静了,隔音效果不要太好。
她点了手机的音乐软件,耳朵传来的宫崎骏作品的动漫插曲。
这个季节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这个歌声再加上眼前的美景,也不知道是声音刻画进景里,还是景里漫延出来的美声。
此刻的心情静谧美好,旅行是灵魂在人间的修行,一条路过人间通往堂的修行之道。
40分后,她大理古城下车,来接她是一个在越南火车里认识的朋友。
她叫格桑,是一个比白晓荷大一轮的年轻女性,精神极其富有,生活随性,经济独立的自由工作者。
一年中她有一大半时间在旅行,剩下一半时间都在大理,摆摊卖摆件,画插图,唱民谣,喝茶瑜伽撸猫烹饪甜点。
或许以前生活里,大家都是中规中矩的,要么好好上学认真读书,要么努力工作升职加薪,要么回归家庭相夫教子。
每个饶生活起点终点都固定在几个框框里,只有跳出来了之后,她才知道大多数人生来就为了活着,有部分能饶人生可以任性肆意,可以逍遥自在,可以诗和远方,可以煮茶饮酒论英雄。
她和格桑两年多没见了,这人一点也没变,跟她在火车上见到的一样明媚大方,容光焕发。
身上穿的宽松的棉麻粗布汉服:米色上衣和墨蓝色长裤,脚上一双黑色老北京布鞋。
整个人看上去随和自带禅意。
格桑归功于自己长年累月练瑜伽,作息正常,饮食规律的结果。
她接过白晓荷的行李箱,问她一句:箱子能不能放在地上拖。
白晓荷点头,可以。
格桑话声音不高,但是气息强,底气足,咬字清晰,就像春这股风,不急不躁,拂面不寒。
明明还是而立之年,正是人生中最美年纪的时候却有一股长者的睿智和亲和,跟她在一起不知觉中对她很尊敬。
“之后还是回拉萨吗?”
“嗯,要回去工作。”
“我之前一直要去拉萨,等我去了就找你玩。”
“好啊,你来了住我那窝。”
到了白晓荷工作生活的地方,自己也能好好招待她。
地面凹凸不平,车轮一滚一滚,陷下去又滚上来,“噔突噔突噔突”
一路,拐进巷子,一个不大的院子前,终于停下了。
“我的朋友知道你要来,大家都在煮茶,一帮人聊茶艺,聊着聊着又聊到南方美食去了。”
茶艺还是属南方的功夫茶意境深,点茶点茶,茶点茶点可不就吃到广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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