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在北京收到她的来信,本来是很兴奋,一拆开就抑郁了,气的一个星期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他甚至都找不到理由质问白晓荷:为啥要找这样一男的来侮辱他?
这男的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嘴角微扬,一脸渣男相。
满眼的不怀好意,不用掐指就知道,一肚子坏水。
“徐大爷,你你无聊不?多少年前的相片了,还保留着?”
“本大爷乐意,等将来咱们都容颜苍老了,再看这相片,潸然泪下,忆苦思甜,有什么不好的?”
哼,留着就是为了了解自己的敌人,知己知彼,悬梁刺股,知道自己差在哪。
顺便时刻提醒白晓荷,别忘了自己当年
“哟喂~徐大爷,这么多年了,你的成语还是用得不咋的嘛!”
白晓荷笑话他。
他白白晓荷一道,表示不服:“用得不好又怎么样,可是我学的大无畏精神值得发扬,载入史册,永垂不朽。”
“得了,还永垂不朽,你咋不精忠报国?”
白晓荷挥挥手,她不想关爱智障。
躺回床上,背对徐冉,没料到怀着心事辗转难眠,到最后竟然失眠了。
哼~,白晓荷从床上悄然爬起,徐冉已经入睡,模样很安静。
白晓荷悄悄下床,光着脚跑到书房找大头笔:让你害我失眠!
白晓荷微微露出奸笑,尽量放轻放慢动作,心得跟夜里穿帐而过的蚊子,如此细微的动作,眼看大头笔就要碰上徐冉不算细致,但还算光滑的脸,白晓荷忍不住露出笑声,轻轻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笑声。
画什么好呢?乌龟?胡子?猪头?
徐冉啊徐冉,让你平时老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老娘今要替行道,治治你的锐气。
画个猪头吧。
白晓荷扶着右手,让自己的手尽量不抖。
笔尖刚触碰到徐冉,两排浓密的长睫毛忽闪了一下,吓得白晓荷连忙缩回手,待他安稳了,笔尖又推上前,继续动笔画猪头。
笔尖轻轻上前,忽然想起上初中那会,同学都喜欢在自习课上画乌龟贴在前桌背后。
徐冉也那样整过白晓荷,害白晓荷上台解题的时候成为全班同学的笑话,后来他被老师罚跑操场十圈。
现在白晓荷在他脸上画猪头,算不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白晓荷悄悄靠近他的脸旁边,月色很亮,透过玻璃窗户,轻洒进来。
空调的温度调得适度,徐冉两片薄嘴唇微张,露出微微的弧度,似乎在轻笑。
白晓荷俯头,轻轻靠前,仔细听,感觉他在梦话。
听了好久,也没听见他啥,最后反而是白晓荷折腾累了,她捂着嘴,不让哈欠打出声音来,报仇的事情先放一放,把觉睡了吧。
轻手轻脚地爬上床,终于困了,明还要早起,这一的,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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