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曾子佩已起身,方洛奇回神来时,只看到那把椅子摇摇晃晃不止,可是人去声音却在,那股阴冷回荡在这空冷的房里:“那便是你的问题!”
他还在思索,曾子佩浅浅的声音再次悠悠袭来:“给你的时间不多,我下个月便会离开安城,所以,你明白?”
“是!”
方洛奇略惊,这安城是又要易主了吗?但他可不管谁当安城的主子,他在乎的是手中的东西。
一缕残灯透过冰冷生锈的铁杆映在木板地上,破碎的泥墙似波浪滚滚的海面,凹凸不平地泛着点点涟漪。
除去那微弱的一束暗黄的灯光,其他每个角落都像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最偏僻的小小房间,充满着压抑和绝望。
木板上面湿冷的破草堆,随着来人的动作发出干呀的声响。
……
时光回到温父出牢房的前一晚。
“把门打开!”
身穿黑色警服,左肩背着一把长枪的警卫依言,迅速掏出挂在腰间的长串钥匙。
开锁的声响伴着开锁人的动作,金属钥匙相碰的声音打破了整个牢房的寂静。
本是死灰,现已复燃。
左耳微挑,一只长靴踏门而入。
声音清晰又带着狂傲:“哟,看来这里的生活您老人家还挺满意。”
静坐在木板上的人眸闭着,未有所动静。
“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来人继续说话,“怎么,您应该熟悉我的声音啊!”
却还是无任何动作。
“诺澜……”
他故意拖了尾音,果不其然……
温父猛地睁开眼,一双戾眸全是暴怒:“我只是没想到,当年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书生竟然是这种恶人;幸亏我未将女儿嫁于你,否则,送我女儿上断头台的可是我自己!”
长靴男子不怒反笑,他的眼神犀利,看见温父拂袖时微微抖动的右手。
他慢慢走近,温父脸上苍老的皱纹清晰可见:“岳父啊,我特意让人给您送了一块木板过来,就是怕你嫌弃这里脏,给您坐垫用的,可还满意?”
温父刚毅地偏过头去:“别喊我岳父,我的女婿可不是你!”
“哈哈!”
男子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他踏出一只长靴搭在那块缺了口的木板上:“您是说您的好女婿陈随生吗?是呀,他是挺好的,愿意丧尽一半的家产来救你。
只是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男子眸色轻轻瞥向那块板,“您还记得这东西吗?”
温父顺着他的目光而望,听着他继续道:“这是家父生前用的最后一块木板,你……”
温父抬起眸,“可还记得,当年我父亲上门提亲,你就这般命人毁了他辛苦所做的木匠,还残忍将他赶出门外。
这也就罢了,为何要人辱骂他,我们出身卑微,就能这样受你们的欺侮吗?”
说到最后,男子的声音已怒极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