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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绥没吱声,好一会儿才道:“还是算了吧,我们又不在这儿久待,马上就要开学了……”
岑骁渊没回答。
学校他去不去都无所谓,茧绥却是不行的,他辛辛苦苦两年半,就是为了那一纸毕业证书。
Alpha好像生气了,半天不理茧绥,茧绥正在看那几只小羊,根本没察觉到,直到对方把手松开,他才抬起头看了岑骁渊一眼。
离开牧场后,岑骁渊把他拉到巷子里,对着嘴巴猛啃一通。
他不爽从来不好好说话,只会欺负Beta。
茧绥被啃得怪懵,双手试着推了推Alpha,岑骁渊像是抓到什么把柄,吻得更深了,水渍声不停。
室外的蝉鸣、风声,树叶沙沙作响都混作一团,搅得脑子一刻不得安宁,结束时茧绥的唇都发麻,勾出的丝断了,落在唇边。
“那么着急回学校见谁?”
岑骁渊恶狠狠地发问。
茧绥以前从来不懂岑骁渊那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到了此刻,望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眼瞳里满满都是自己的倒影。
“没要见谁,我和缘余不是你想的那种……”
没有说完又被吻住了,哪怕是名字也说不得。
茧绥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吃醋啊。
从前的困惑逐一得到解答。
不想他逃跑,不想他提到旁的人,连弟弟也不行,也不想他离开自己的身边半步,这算是爱吗,那未免太抽象和扭曲了。
茧绥被这盛大而热烈的爱意包裹住,险些昏了头脑。
——————————
“你做了什么梦?”
岑骁渊问他。
晚间温柔的风吹过,吹起了窗纱,把月光一并送到床前。
梦到很多血,梦到你躺在血泊里,梦到……你的眼睛睁着,还散发着那种金色的光。
梦到你死了。
茧绥刚张口,放在床柜的通讯仪器“哔哔”
地响起来。
最近一阵,岑骁渊另外的那个仪器常常响起,又常常被他挂断。
今天是第四次。
岑骁渊的眉头蹙起,这个时间,恐怕是很要紧的事才会打过来。
“你继续睡。”
岑骁渊摸了他额头一把,翻身下床,推开了阳台的门。
他似乎不想要茧绥听到,但玻璃窗外他一边讲话一边看着茧绥,没有掩饰自己情绪的意思,一开始很暴躁,随即平复下来,冷着一张脸应下几声。
岑骁渊推开门进入房内,茧绥也起身问:“你要回A区吗?”
岑骁渊沉默良久,“是需要回去一趟,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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