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易弦就想好了,察普一家也会来集市,等何田走了,他就宰了他们。
何田也说了,每年集市都有猎人不幸遇到匪徒,还有喝酒赌博闹事打死人的,那今年不幸是察普家,也没什么令人奇怪的。
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集市被“城主”
控制了,不仅有好多护卫,还有人专门登记来集市的猎户人口。
站在岸上那个小官儿虽然没特意问,但性别年龄基本一就知道了。
偏偏察普兄弟还主动挑衅,那么多人都到了,这时他们要是出事了,难免会有人怀疑到何田。
易弦杀人抛尸的大好计划被破坏了,还得留着这两个蠢货性命,正气不顺呢,见到察普哥在偷眼瞄他,一眯眼,“什么”
“没没,不敢”
察普哥战战兢兢回过头,捂着疼痛难忍的往前走,听到后面咔嚓一声,像是有人掰断了一根芦苇。
他立即心里一惊。
听他爸爸说,从前山匪抢劫一家猎户,家里只有一个十岁的老婆婆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这群匪徒竟然把小伙子给那啥了还用木棒树枝插在弄得人家躺在床上小半年没法下地,每次拉大便都痛不欲生。
他心惊胆战,两腿一软跪在地上,一手捂着前面一手捂着菊花哭喊,“大爷大爷你行行好吧别动我哔哔呀大爷哎呀”
易弦用芦苇杆朝他背上狠抽了一记,“闭嘴走”
这顿毒打加羞辱加恐吓时间其实不长也就一泡尿的功夫,他们走进走出芦苇荡,前后最多十几分钟。
可察普兄弟到芦苇荡边缘,竟有恍如隔世之感,觉得被欺负了几十年,到站在前方的何田,仿佛见到了亲人,一起嗷嗷地哭叫起来。
何田也没想到,她刚找到三人的足迹,还没走多远,易弦跟察普家两兄弟回来了。
那两人脸如土色,脑门鼻尖全是汗珠,捂着,撇着两条腿走路,远过去倒像是在扮鸭子。
他们一见何田,哈着腰痛哭流涕,“小姑奶奶,赶快去买你的狗吧,我家的狗崽子你要是得上,随便拿再不敢得罪你了。”
何田愣住,再易弦,他还是蒙着脸,眼睛也不出喜怒,蒙脸布上更不见有流汗的痕迹。
不像是和察普家兄弟动手了。
要么,就是双方武力值相差太大,根本没打起来,只是单方面的殴打。
他回头低喝一声,“你们也配和她说话再敢跟她说一句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滚”
这两人如丧家鸭子一般撇着腿慌忙跑了。
等察普两兄弟滚远了,何田拉住易弦的手,还没开口鼻子就酸了,差点就又要哭出来了,“你吓死我了。”
易弦揽住她的肩膀,又擦擦她眼角的泪花,“我这不是没事吗”
何田吸吸鼻子,“你怎么他们了”
易弦说,“没怎么。
以理服人罢了。”
“我才不信呢。”
“我用脚讲理的。
我早就说过,他们欺软怕硬。
教训了他们一顿,他们知道你不能得罪了。”
他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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