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的大门口,小光头默默为师兄牵来一匹小黄豆,老四专能骑术了得,他蹬鞍上马,脚跨爱宠,潇洒驰骋当阳大街。
“原来师父明面上赶老二走,暗地里却派老四去助他,师父果然是个好师父,就是太不擅长言词了!”
他心想老三老五老六都有一个好去处,他一直盘旋的心也就放下了。
专衡猛然醒悟过来,生怕没人在旁边拦着,四师弟行事太过火:“做事悠着点儿!”
“知道啦!”
健壮的马蹄踏响当阳的草木,专能背对着专衡远远地挥了挥手,他就知道这个师兄跟师父一样,一辈子操不完滴心。
在专贤沉醉的幻想中,白马寺高大的文明直逼蓝天,红绫罗的美女在它的门前舞袖翩跹,宛如一株富贵及第的京苑牡丹,红袖飘香的水袖亲手揭开它身为佛寺神秘的面纱。
日月如梭,时间一晃如同昨夜的风沙,车顶盖上披上一层飞扬的尘土。
奔波涉尘的车辆勒马悬拉,停在了白马寺空敞的地皮下。
专贤缓缓下车登场,恢宏的格局落入他的眼眶,一砖一瓦收录他陶醉的罗网,以及梦中史册。
谁知侪辈跻身洛阳名寺,前脚刚踏入前殿,一番糟心,一塌糊涂。
白马寺早就人去楼空,口碑全城差评,上一任的主持卷走了金银器皿,寺中大量的金银财宝被掳劫,导致白马寺直接开不下去,间接被迫关门闭店。
所有人都争着抢着要潜逃,专贤好不容易把剩下的几个人拦下,可那几个和尚一心收拾行李远走他乡,哪顾得上他一个外来的和尚,当专贤面都不想跟他废话,任凭专贤在边上碎碎念,为首的一个和尚提到嗓子一吼,把专贤给吓苕了。
他们不像敲钟念经的和尚,倒像是惹祸上身的逃犯躲在寺庙里避难。
“跟我一边去!”
孔武有力的臂膀直接吓坏小白脸专贤,他酿跄的脚步可不敢再上前靠近。
专贤营养搭配不均衡,一个单吃萝卜白菜的素和尚,干架哪能干得过人家膀子粗的糙佬汉,掏出包袱里为数不多的金银财宝将人全部留下,留得几时是几时,反正寺里的和尚也所剩无几了。
一个文弱书生如何对付,专能霸气出场解救自己的二师兄。
“我有钱……”
专能阔气,把腰侧的挎包往前面一拉,他着重了事地拍了拍自己腰缠万贯的腰包,有钱的豪气当场就震慑了那帮混蛋。
“把那群走掉的和尚全都给我喊回来,要是他们回来,我还有钱把!”
他打开挎包,取出一沓银票,手里捏的一把现金全都撒在脚下。
“是我先看到的,你别抢啊!”
刚才争执不下的和尚,现在全都给他弯腰作揖,满地上捉钱找票子。
专能就立在佛祖的门槛前,看着他们这些修为不深的沙弥是有多么的不计廉耻?
四师弟荒唐的举动间接吓坏老二,专贤膛目结舌:“你一个出家人……”
专能在寺庙大肆挥霍钱财,口出狂言:“身为一个出家人,我视钱财如粪土!”
专能一转头小心跟他师哥念叨:“这是师父给的,寺庙里的香火钱,生怕你受气,我还趁他要了不少……”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跟他们这种人讲道理,你是讲不赢他们的,你得跟他们奖钱。”
桩桩件件的事儿,专能遇事看得透彻。
专贤颤抖着声腔出声,对于他们为钱财下跪的行径,有心避之。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只是暂时的!”
“先把人招回来再说,到时候要走要留是他们自己的事,这个我可不操心!”
专能大道理一堆。
“我们这就去把他们召集起来!”
作乱的和尚得了银子学会卖乖,他们对有钱的老板们俯首称臣,他们飞一般地跑出去,先去召集寺庙流失的人口,指望回头还能得到一批价值不菲的赏金。
白马寺的夜晚,安安静静的,专能与专衡坐在寺庙的后花园谈心。
专衡坐在平地上邀请四师弟一起拆白:“夜深了,大家都没事做,要不我们谈点心?”
“我做不到让全国的人民脱离苦难,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从精神上解放他们!”
专能虽然出家之前是官家子弟,但是他深谙官场之道,深知百姓疾苦,晓得如今官场腐朽是解决不了民生疾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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