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吗?”
她不是故意的,她没有想过真的要伤到这个男人……
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阎晟瀚脸上多了一抹可怜,“痛。”
南诺抬起头,赶紧在周围找了一下,她记得这里是有一个医药箱的……起身走下床,周身酸痛又乏力,但却比不上她心里的忧虑,那个男人不肯吃药,这里的天气这么炎热,万一发炎了,感染了,疑惑这破了相,那颗如何是好?
走到不远处的书柜上,果然看到了医药箱,南诺赶紧取了下来,从里面找到消毒用的碘伏还有一些棉签和纱布。
看着一边的女人为自己忙活,阎晟瀚唇角的笑意大盛,整个人都带着喜悦。
听到一边男人的笑声,南诺微微蹙眉,“被砸傻了?不知道有可能你这张脸就被破相?你还笑?”
拿起碘伏走到床边,“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阎晟瀚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人儿,见她小心翼翼的替他给伤口消毒,忍不住伸出双臂将她环在其中。
“嘶……好痛……”
听到阎晟瀚痛呼,南诺赶忙将棉签拿到一边,然后朝着他的额头轻轻的吹气,呼……呼……
“还痛不痛?”
心里好似被灌满了蜂蜜,阎晟瀚笑着点点头,“痛,好痛,在给我吹吹。”
南诺再度吹了两口,只是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个男人被子弹贯穿都没哼一声,这会这么一点点伤就跟她咋咋呼呼?
眸子一沉,南诺垂眸盯着面前的男人,见他脸上笑意未消,忍不住微微挑眉,“痛?”
点点头,阎晟瀚嘟起薄唇,狭长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可怜,就好似一头受伤的老虎,竟让南诺一时间失了神。
这个男人是在跟她……撒娇?
咽了咽唾沫,南诺黑眸微转,心里好似被某种东西深深的击中,我的天,阎晟瀚是不是疯了?莫不是被她砸坏了头吧?三十几岁的男人了,还跟她撒娇?
这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阎三爷吗?
见女人有些诧异,阎晟瀚勾着唇直接将头埋进她的怀中,“痛,头痛心痛,全身都痛。”
他这么大的改变了,可是这个小东西还是一口咬定他还是曾经那个混蛋男人,他做的一切她都不放在眼里,真是伤了他的心。
还有昨晚上的事,他爱她啊,睡在自己爱着的女人身边,正常的男人都会有反应,他哪里知道有人给他们点了特殊的香,而且昨晚这个小东西那么热情,他还以为……
南诺翻了个大白眼,伸手想要推开身上赖着的人,“那么痛,那我去给你叫医生。”
阎晟瀚并不撒手,反而抱着更紧,唇角的笑早已欢脱到了天际。
“不要医生,只有你这个小东西才是我的止痛药,说你不会离开我,说你爱我,说我是你的唯一!”
脑门一黑,南诺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的暴怒发作,这个男人特么卑鄙无耻到了极点了!
刚刚还是他的错,她在痛哭流涕的声讨他,转眼就拿额头上的一点小伤扭转了剧情,反倒是她对不住他了?
“阎晟瀚,你别得寸进尺,我们的事儿还没完呢!”
他可不管有完没完,总之之前的事情算是翻篇了,这个小东西见他被砸了那么紧张,还说什么不喜欢他,骗鬼呢?
轻笑着在南诺怀中拱了拱,“是吗?诺儿是打算怎么赔偿我?堂堂阎三爷被你打破了头,真要赔偿起码得以身相许才成。”
以身相许?赔偿?南诺咬着唇瓣,眼底满是晦暗。
该死的阎晟瀚,她还说的是这事吗?呵,竟然还跟她耍起了无赖?
一把将面前男人的脑袋推了起来,南诺蹙着眉头面色清冷,“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阎晟瀚,别跟我装傻充愣!”
说着,南诺转身走到一边桌前,拿起医药箱中的纱布,“小树……”
沉默了几秒,南诺眼底带着一丝无奈再度开口,“小树的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的?”
阎晟瀚缓缓起身,缓步走到南诺身边,从身后抱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轻笑,他就知道,这个小东西的心是善良的,那么乖的小树必定能够打动她。
“她母亲的预产期就是这个礼拜,专家都早已到位,你若是想回去,我会安排我们提前两天返航。”
呼……
“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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