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呢?”
季沉蛟问。
凌猎顿住,看向窗外。
两人此时都各怀心思,季沉蛟觉得凌猎身上的谜更重了一些,凌猎意识到一时忘形,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选择沉默。
季沉蛟已经很久不再突然想到言熙,那个比他大不了几岁,却比宁协琛教给他更多东西的人,现在回忆起来,面目都模糊不清。
可就在刚才,他突然在凌猎身上感知到一种熟悉。
不是长相不是声音,甚至不是性格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是神秘。
凌猎和已经消失的言熙,都有种他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车开到休息站,正好席晚的电话来了。
季沉蛟给凌猎买了水和零食,走到一旁接听。
死者趴在桥下,人从桥上经过,只要不仔细往下面看,是发现不了的。
席晚、安巡,还有分局的法医一同下去。
死者是中年男性,身高一米六八,身穿深蓝长袖棉布T恤和牛仔裤,衣服上有灰尘和泥土。
尸僵完全缓解,腹部已经出现尸绿,死亡时间至少已有两天。
死者面部狰狞,舌头突出口腔,颈部有勒死的重要痕迹:索沟。
手腕、小臂无衣袖遮盖的地方有大量摩擦伤。
安巡手指按压着脖子上的索沟。
索沟周围有抓伤痕迹,最为明显的索沟呈向上倾斜的走势。
死者指甲中除了泥土,还有血迹。
死者面部有撞击伤,鼻梁骨折,另一条索沟在向上倾斜的索沟下方。
席晚在桥上喊:“有血迹。”
安巡和分局法医一起将死者装进尸袋,准备带回去解剖。
“凶手比死者稍高,在桥上将死者勒晕,死者当时激烈挣扎,脖子上的抓痕是在自救时留下。”
安巡回到桥上,说出自己的看法,“凶手将他勒死——其实是勒晕之后,不放心,将他按在地面,他面部的撞伤就是那时留下。”
席晚点头,“血我带回去化验,很可能属于死者。”
安巡蹲在血迹边,单膝点地,双手做了个向上拉扯的动作,“凶手为了让他死透,压住他,继续紧勒。
他在还有意识时抓地,灰土嵌入指甲。
凶手确认他死亡,将他扔到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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