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春猎至少要两天,你应该没有耐心连续两天和同一帮人虚与委蛇罢?”
奚旷终于看了过来,问道:“你很想我去打猎?”
“带我去。”
她说。
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可能。”
“为什么?”
她有点恼怒,“我在南邬的时候,宫中也会举行春猎,虽然女眷不参加,但女眷也可以骑马在营地附近溜达,你们北炎不是应该更开放吗?”
“首先,如今只有大乾,没有北炎。”
他纠正她,“其次,不是女眷不可以,而是你不可以。
我带你出行已是破例,你不要得寸进尺。
更何况,你说要见那些官太太,也没有哪个官太太会去骑马玩耍的,只有那些未出阁的小姐,玩心重,才会去。
你觉得你合适?”
桑湄见他今天跟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不由气闷地躺倒在矮榻上。
她想骑马去游猎,倒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纯粹是真的快要被憋疯了。
人在府中的时候,欲望尚未这么强烈,可一到了外面,那些压抑住的念头便如雨后春笋一样疯长起来。
就像人在饥饿时,如果看不见食物,或许还能忍忍。
可一旦看到了食物,却不能吃,那就真的要受不了了。
奚旷并没有要退让的意思,抄着胳膊,与她分坐车厢两端。
快到中午时,车队进了山。
春猎的营地设在半山腰上的一处宽阔平地中,远远地,已经看到不少马车停在营地外围,七八个帐篷支了起来,供人休憩。
宁王府的马车一到,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各家家主纷纷围拢过来,亲迎宁王殿下下车。
各家的女眷们与年轻子弟们则站在靠外些的地方,恭候宁王大驾。
朱策撩开车帘,奚旷起身,刚探出半个身子,便听周围齐刷刷地道:“臣等恭迎殿下!”
奚旷一笑,轻盈跃下马车,略一拱手,道:“诸位不必拘礼,春猎盛事,本王也不过是个看热闹的,还请快快回座罢!”
为首的潘刺史刚想给奚旷带路,引他去坐上座,余光却瞥见他又回过身,朝马车里伸出手。
怎么了?是忘带什么了吗?
众人尚未散开,见奚旷突然回身,不由下意识也停了脚步,朝马车里望去。
他们这才发现,奚旷虽已下车,但一旁的朱策却一直撩着门帘,从未放下过。
而此时此刻,奚旷长臂轻舒,手心朝上,显然是要接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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