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听说,只觉得言过其实,可如今一见,桑湄才觉,传闻确实有几分道理。
像贺暄这样的人,对循规蹈矩的贵女们来说,像是一剂致命的诱药,飞蛾扑火,前赴后继,却无人可以将他据为己有。
桑湄以为,自己会是这个人。
从来无人问过她是不是无趣,是不是寂寞,唯独他,敢于坐在墙头上,笑着朝她举起酒袋,问她要不要一起上去坐一坐,见一见其他的有趣风光。
她瞒着母后,偷偷溜出宫与他私会,他带着她去看节日灯会,带着她去挑花鸟市场,甚至为了抄近路,带她去爬了人家的墙,他坐在上面笑,看她在墙下怎么也上不来,也不伸手拉一把,直到她急得跳脚,他才指了指墙角的砖垛,示意她踩那个……诸如此类,鸡飞狗跳,荒诞不经,却全是她从未有过的刺激经历。
她明知危险,却情不自禁地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她能避开皇后出宫的机会并不多,大多数时候,只能让秋穗假装办事,出宫传信。
然而好景不长,皇后的旧疾重发,且一日比一日严重,她在母后身边侍疾,再难出宫一步。
起初贺暄也会传些信进来,问候皇后的情况,安慰桑湄。
因为母后病重,自己却还分心在情郎身上,桑湄心中十分愧疚,便从未回过他的信。
渐渐地,他也不送信进来了。
所有人都知道,皇后时日无多。
皇后入陵那一日,天降大雨,桑湄淋了雨,高烧三日,醒来身边只有秋穗。
秋穗说,皇帝来看过她一回,留了几句好好休息的话,连贵妃及太子等人也遣人送来了些温补之物,唯有贺暄,至今未有表示。
桑湄听了,久久未语。
但还是撑着病体,给他写了一封信,说自己悲痛难愈,请他等等自己。
贺暄的回信很快来了。
一如既往的熟稔口吻,仿佛中间几个月的断联从未发生。
桑湄将侍卫长派了出去。
她不信自己可以祸不单行至此,可侍卫长带回来的消息,却并未能如她所愿。
她面无表情地听着贺暄的种种事迹,无非是给侍郎家的女儿写了首诗,与将军家的妹妹喝了壶酒,又或是为哪家坊间盛名的歌姬谱了首千金难求的曲子。
这些都是她衣不解带侍疾时,他在外面做的事。
其实她早知他德性如此,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红颜知己多如过江之鲫,可她却总觉得自己是那个特别的人,因着尊贵的身份,他不会敢忤逆于她。
这世上描写浪子回头的话本有许多,她定会是那个被偏爱的那个女主角。
是她高估自己了。
他们的关系只能在夜幕下出现,不能为人所知。
他们甚至连任何好听的海誓山盟都未曾许下过,所以也不能说是他背叛。
她于他而言,或许只是空虚生活的一个花样点缀,也或许只是将来茶余饭后的一个精彩谈资。
不过尔尔,不过尔尔。
贺家与太子母族要结亲的消息,在建康城中传开之前,先传到了桑湄耳朵里。
当夜,她来到了贺暄的书房。
贺暄回家,却发现家中无人,连仆从都不曾点灯。
他疑惑地自己点了灯,却猛地发现房间中央坐了个人。
白衣黑发,形同鬼魅。
桑湄本是想心平气和地与他把话摊开,可情之一字素来不由人控制,见到他的第一眼,她泪珠滚滚而落,然后想也没想,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她质问了他许多,譬如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譬如为什么要同时招惹那么多姑娘,譬如他贺家就这么急着投靠太子,这么急着落她的脸吗?
可得到的,只有贺暄重复的抱歉,与他的反复解释:微臣以为,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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