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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衰兰送道咸阳客下（第3页）

路上的书信恐生变数，而且不如当面来得清楚。”

“甚么事？”

舒显问道，语中有着隐隐地不安。

“哥哥，”

太后轻轻唤道，“月儿曾经和你过，它日承景登基，便立即为舒家翻案。”

“是。”

“现在不能翻案了。”

太后站在舒显的身后，目光越过他投在明湖上，静静道。

“为何？”

舒显一下子转过身来，惊问道，殿外的光从舒显身后的门口射进来，舒显的脸在阴影里头，看不出表情。

“不翻案你就永远是罪臣之女！

我和蓁儿都逃不开这个罪名！”

“何止你和蓁儿，”

太后苦笑道，“还有恭儿和承景。”

“月儿若是清楚其中利害，为何还决定不翻案？”

舒显问道，“难道怕翻了案有人不服，会动摇你的太后之尊？”

“当然不是！”

太后立刻否定道。

“月儿可知哥哥的背后有多少闲话？”

舒显追问道。

“哥哥那儿有闲话，我这里未必就会没樱”

太后痛心道，沉吟片刻，复而又道，“如今明绾心已是皇后，若是翻案，势必有损明家，明后何以统辖六宫，母仪下？最后只怕是会后位易主，再兴事端。”

“月儿这话不通，”

舒显冷硬道，“为何明家就能存，舒家就得死？”

“哥哥是怪我保不了舒家吗？”

太后泪光闪闪，落在了脚下的青砖上。

“没有，月儿是月儿。”

舒显低声道，“我不曾想过要怪罪月儿。”

见太后此刻正在掩面而泣，宫女冬芽立刻拿出丝帕为太后拭泪，舒显立刻抢过帕子，替太后擦泪，道，“雄要害舒家，你一个弱女子能做甚么？我的命也是当年愍帝以太子之位力保的。”

太后抬起红肿的双眼道，“若不是我当年受愍帝青睐，选为良娣，舒家断断不会因为官盐一案倾覆满门。”

“皇上怎么，不翻案？”

舒显问道，他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承景身上。

“皇上不理朝政。”

太后淡淡地苦笑道，“这孩子性淳心善，不懂这些恩怨情仇。”

“月儿可想清楚了，”

舒显道，“我与蓁儿不足惜，可皇上和恭儿…”

“恭儿也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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