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一道屏风,可宁蘅却依旧可以猜到岳峥说每一句话时的表情。
他关心旁人时眉峰总会微微蹙起,庄顺皇后病重时,岳峥就常用那样的神情,守在庄顺皇后的病榻一侧。
庄顺皇后时常抬起手,替儿子抚平眉央的褶皱。
但用不了太久,岳峥又会情不自禁地皱起眉。
那时,宁蘅、宁蕙姐妹二人每天都可以看到岳峥,岳峥就坐在她二人身旁,挺括的侧影长久地印在宁蘅的眼中。
宁蘅的心里,便一直回响着《绸缪》的旋律。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可岳峥,从不知道宁蘅的心意……就像他此时也不知道,宁蘅亦在这座屏风后,听着他对别人诉衷肠。
送走了皇帝,佟徽娥终于将疑惑问出了口:“我虽不便面圣,可妹妹总是能替我出面周旋几句的,这样好的时机,妹妹怎么倒不让我告诉皇上你在这里呢?”
宁蘅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了佟徽娥,“臣妾过来,只是想在姐姐这里尽心一二,并不希望利用姐姐和皇上冰释前嫌。
姐姐且安心养病罢,不必管臣妾。”
见宁蘅一味这样说,佟徽娥也不好多加劝阻,唯有一叹,叮嘱宁蘅不要太过倔强。
待出了永宁宫,小满方不甘心地同宁蘅低声抱怨:“奴婢觉得徽娥娘子说得极是,娘子先前纡尊降贵地照顾她,本不就是为了接近皇上?怎么事到临头,反而改了主意?”
邺京的早春时节多风,夜中尤甚,此时小满手里的羊角灯摇摇晃晃地摆着,昏黄的灯影在地上时长时短,静寂的宫巷里,好似唯有这一星半点的生机。
宁蘅黯然轻喟,半晌方接上话,“皇上是从沈婕妤的宫里过来,她跟皇上说了什么,谁能猜得准?这个节骨眼儿上贸然遇见皇上,岂知不会中了沈婕妤的圈套?再等一等吧,等佟徽娥的病好了再说。
反正都是做戏,得等演全了才好看。”
小满见宁蘅话中有理,便也未曾再劝,她们只能等着,等着把戏慢慢演全。
第十日,佟徽娥的病终于好全了。
皇后又特许她再在永宁宫歇上一日,因而三月初一这一天,佟徽娥照旧缺席了晨省。
循着宫中旧例,每逢朔望视朝后,皇帝都会到坤宁宫来与后妃小坐一阵。
是以朔望日的晨省,总比往常都热闹。
宫嫔个个儿打扮得精致靓丽,即便知晓皇帝当夜必会留宿坤宁宫,也期盼能在这一日,给皇帝留下耳目一新的印象。
三月初一亦不例外,岳峥换了燕弁服,便往坤宁宫来。
孰料,他方迈过门槛,便看到以手撑额的宁蘅,身子突然向前栽去。
岳峥眼色一暗,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恰将宁蘅扶入怀中。
见宁蘅两颊透着并不正常的潮红,岳峥下意识将手贴在她额上,烫手的温度让岳峥心中一惊,他立时打横将宁蘅抱起,连一句解释都不留,大步迈出了坤宁宫。
立在原地的几个宫嫔尚未反映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连皇后也是在闻及皇帝遥远的一声“传太医”
后,才回过味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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