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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顶楼的风太大吹得景舒的眼眶干涩的想要落泪,心脏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捏成了一团,紧紧的皱在一起没有办法呼吸。
她靠着面前的栏杆,手指攥紧了衣襟。
“他留了些东西给你,你要不要回来一趟。”
修看着吉恩的遗书,那根本不算是遗书仅仅随手写在乐谱背后的只言片语。
‘我只是累了’‘留住她’‘抱歉,我需要解脱。
’几个句子零零散散的分布在纸页上,还有胡乱涂掉而无法辨识的句子。
昨天出事之后吉恩的律师联系了修表示有几件事是需要他来处理,有关吉恩的部分遗嘱和名下财产的问题。
“好,我会尽快回来。”
景舒先挂掉电话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吉恩真的死了,她再也没有办法找到他了。
景舒向学校申请了调休之后匆匆回家,宁默回到公寓时看见景舒正在收拾东西。
“要出门吗?”
她低着头,脑子里乱成一团让她根本不想说话只是应了一声当做是回答。
听出景舒声音的不对劲宁默走到景舒的面前看到她眼睛红红的。
“发生了什么?”
“吉恩死了。”
景舒停下手中往行李箱里塞衣服的动作,抬起头直愣愣的盯着宁默“他死了。”
没有表情声音也平静的不像话。
“所以你要去见他吗?”
宁默忽然低沉了声音。
“是。”
宁默失态的把景舒塞进行李箱的衣服全部拽出来胡乱的丢在地上,“你还是放不下他。”
他在害怕。
景舒不该是这样的,他不认识现在的景舒了,也许最开始景舒去德国就是个错误,她变得不再像以前愿意依靠他,把他当成能够倾诉的家人。
“可是他死了!
我找不到他了!”
景舒去拉住宁默阻止他的动作,衣服丢在地板上乱成一团,她忽然哭出声,掩面的痛哭释放压抑了一下午的惊恐,她甚至不敢去看网上已经传出来吉恩自杀的视频。
“他死了啊...”
景舒伏在地板上,她错了,她不应该走掉的。
宁默把景舒拉起来拽到镜子前“我已经不认识现在的你了,只是因为那个人,你大概变得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吧。”
镜子里映出来她的样子狼狈的要死,头发全部盖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在发丝中露出的眼睛红成一片,像是个疯子一样。
“你不能去。”
宁默知道景舒和吉恩之间的过往所以才决定,不能让景舒去德国,他有种预感一旦景舒回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他就真的找不到以前的那个景舒了,宁默把景舒推回房间从外面把门锁上不让她出来,除了这样的方法他不知道还能怎样把她留下。
景舒在房间里拍着门板哭着说“宁默,让我出去,我必须去见他。”
浓重的哭腔最后演变成断断续续的低泣,“让我出去。”
景舒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清冷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冷的让她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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